情,对后者的了解也更多了一些。
正像孟一虹所说,辛少卿的确是一个才华很高的怪人,但本质上还是一个正派的人,阿谀奉承的事情他从来都是不屑为之的。
然而《方州学院报》上的那两首长诗却写得慷慨激昂,辞藻华丽,明显是在拍院领导的马屁,完全不符合辛少卿平日里的为人。吴道觉得非常奇怪。
见到孟一虹以后,吴道还把那两首长诗拿给了她看。孟一虹虽然也不明白原因,但她知道辛少卿是一个怪人,也见他做过更奇怪的事情,对这两首长诗她并不感到多么奇怪。
又过了一天,吴道在学校里遇到了辛少卿。辛少卿主动和吴道打了招呼,吴道趁此机会说
“辛老师,最近的一期《方州学院报》,你看了吗?”
“还没看,《院报》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些胡说八道的鬼话。”辛少卿说。
“我也不喜欢,不过既然编辑们每一期都会放到我们的信箱里,我也就大概翻一翻,看上两眼。”
“这一期有什么新奇的消息吗?”
“新奇的消息倒是没有,不过有两首长诗很有意思。”
“两首长诗?”
“是啊,两首长诗,每首一百句。”
“你就别卖关子了,你是想说,那两首长诗下面写的是辛少卿三个字吧?”
“正是。我知道你写的诗很好,但没想到那两首诗会是你写的。”
“你以为我喜欢写溜须拍马的诗吗?我是那样的人吗?”
“以我的了解,辛老师自然不是那样的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写了那两首诗呢?”
“什么原因,我告诉你,是为了生存。我是学院里来的最早的一批研究生之一,其他人都已经评上教授了,就我一个人一直评不上。我也有妻儿老小,也要活得有尊严。
前些天,系主任找到我,说新校区要奠基了,让我写两首宏大的诗来歌功颂德,给中文系争光。如果我写的好,下一次评职称的时候就让我升教授。如果换成你,你写不写?”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会写那样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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