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四句话,吴道感到非常欣慰,他到方州学院以后,教过的学生已经有一千多人,称得上亦师亦友的只有阚文远一人。
吴道又想起自己的导师田莫问,自己二十七岁离开济州大学,之后就只见过两次,最初几年,他每年教师节和春节还会发短信或者邮件问候,后来联系越来越少。
吴道已记不起,有多少年没有和田莫问联系,可能是八年,也可能是十年,甚至更久。
看着阚文远的贺年卡,吴道忽然非常想念田莫问,就拿出手机拨打了后者的电话号码,然而那个号码已是空号。他想到,田莫问如今已是六十多岁,大概在几年前就已经退休、离开济州了吧。
阚文远又登录qq,问后来的师弟、师妹有没有田莫问的消息,一个师妹告诉他,田莫问在几年前就退休了,退休之后去了法国,之后再没有消息。
吴道打心里为田莫问和阚文远感到高兴,他们都去了想去的地方。然而,高兴过后,他又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哀,他想起田莫问失败的婚姻,更加觉得自己难逃命运的捉弄。
四年很快过去,阚文远已经在西北生活了两年,吴道博士毕业,他再没有继续留在西安的理由,只能重新回到了方州大学。
不久吴道就听说,姑父杨成志因为挪用村里的资金被撤销了支部书记的职务,不过并没有受到刑事处罚,只是将资金返还,杨在行的工程队也没有受到影响。
次年三月,吴道晋升为副教授。借助吴道博士和方州大学副教授的身份,施青青又对施道教育大做文章,吸引更多的学生前来报名。
然而,吴道的生活依旧是充满了苦闷和孤独,完全看不清人生路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