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课,别的课都不上。我教的是外国文学。”吴道说。
“小道都教外国的学问了,真是了不起,这个研究生没白上。”吴河说。
“爷爷,外国文学只是一个课程,和其他老师教的课都一样,没有上下高低的分别。我研究生学的就是外国文学,现在就教这个课。”吴道说。
“你一个月工资是多少钱?”吴阳说。
“我上班才一个月,前几天才办的工资卡,还没发过工资,具体是多少,现在还不知道。到十月发了工资就知道了。”吴道说。
“工资大约是多少,有个数吧?”李梅说。
“刚上班的老师,工资大概是两三千块钱吧。”吴道说。
“那也不少了,比之前在公社里上班多多了。我就说考研究生是对的吧,要是一直在公社里上班,现在也就是一千多块钱。”吴河说。
“那些老教师工资能有多少钱?”吴阳说。
“大学老师的工资和工龄、职称都有关系,一个教授能拿到多少钱,我也不清楚,但至少要翻一倍,也可能更多。”吴道说。
“小道啊,你什么时候能评上教授?”吴河说。
“我才刚上班,都还没转正呢,要评教授还早着呢。”吴道说。
“那就争取吧,该找关系的找关系,该送礼的送礼。你在方州学院上班,我们都够不着,这些事都要靠你自己。”吴阳说。
“我知道了。”吴道说。
“你现在教几个班,一个班里多少学生?”李梅说。
“我还没给学生上过课呢,我的课是在下一个学期。”吴道说。
“那你在学校里干什么,天天在办公室里玩吗?”吴阳说。
“我们就没有办公室。我不是每天玩,大学老师除了给学生上课,还要做研究,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我还在一个中专里讲课。”吴道说。
“你不是大学老师吗,怎么还在中专里讲课?”李梅说。
“那个中专是挂靠在方州学院的,我现在没有课要讲,就到那里去帮忙。”吴道说。
“去帮忙,那他们给你钱吗?”吴阳说。
“当然要给钱,是按讲课的次数给。”吴道说。
“这是好事啊,上一个班,能拿两份的工资。还是大学老师好啊,换成别的工作,哪有这种好事。小道从小学习就好,没让我们操过什么心。上班的事,我相信他能做好,我们就不用管了。”吴河说。
吴道想对吴河说,让他不要到处去说自己在方州学院当老师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又停住了。吴道想起这些年来,每次自己有重大事项,吴河都是家中唯一的支持者,自己实在不好再去剥夺他说话的权力。
下午,吴河又在路口和别人说了自己当大学老师的孙子回家来了,并极力宣扬吴道“拿两份工资”的事情。不明就里的邻居们只有羡慕的份,吴河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晚上吃完饭后,吴阳去上夜班,吴道和吴河、李梅在家看电视。忽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吴阳家的在家吗?”
吴道知道“吴阳家的”就是自己的母亲李梅,“某某家的”是小黄庄中老年人对已婚妇女的称呼。
李梅走出去,对来人说
“是二婶子啊,什么事啊,进屋里说吧。”
二婶子是吴家在本村的一个亲戚,年龄比李梅稍长,但是辈分大,吴阳、李梅管她叫二婶子,吴道管她叫二奶奶。两个人走到屋里,二婶子和吴河、吴道相互打了招呼。吴道注意到二奶奶今天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但也没往多处想。二婶子坐好,对李梅说
“今天来是有一件喜事。”
“什么喜事?”李梅说。
“小道现在不是研究生毕业,当了大学老师了嘛,有人托我给说媒。”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