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官希望你记住教训,以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如果再犯错,恐怕就不是流放关外这么简单了,可能就是杀头的大罪。”周大人正色说起身,“退堂!”
他转身,抬头看到头上“公正廉明”的牌匾,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气,脊背挺的更直了。
回想起之前那次,他向母亲妥协,对杜康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他就配不起“公正廉明”这四个字。
这一刻,周大人重新想起自己当初读书考取功名时的报复,要当官为民做主,为朝廷做贡献,而他因为之前母亲的强求,对杜康睁只眼闭只眼之后,差事也没有早些年尽心了,没了年轻时的热血抱负。
这一刻,他重新审视自己,不,他不过三十多,正是仕途的上升期,他不能就这样碌碌一生。
退堂后,杜康被押了下去,杜夫人哭着追过去,但梅清浅觉得她眼底更多是轻松之色。
“走吧,总算了解了。”她去拉了何书环的手朝外走。
何书环重重的舒了口气,“不用提心吊胆了,可以回家了。”
郑雅却苦了小脸,“环姐你这么快就想抛弃我,太无情了。”
“哈哈,我都想家了,咱们可以在我铺子见面嘛。这几天生意都耽搁了,好心疼啊。”何书环笑着说。
三人笑着往外走,突然,背后传来杜夫人痛苦的声音,“快、快送我回家……”
丫鬟急急的叫起来,“夫人,你要生了?”
杜夫人脸色白了几分,“羊水破了。”
梅清浅嗅觉灵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杜夫人这是羊水破了,如果不及时生产,孩子很可能会缺氧窒息。
“找个东西抬着她走,不要让她自己走。”她忍不住开了口。
“谢……谢。”杜夫人开始阵痛起来,但还是礼貌的道了谢。
郑雅有些紧张,走到梅清浅身边问“浅浅姐,咱们要帮忙吗?”
附近没大夫,梅清浅觉得就这么走了,良心有些难安,跟她们结怨的是杜康,而不是他的妻子。
说起来杜夫人也是可怜,马上临盆了,丈夫还想找外室,她过来虽然可能带了些自己的目的,却不是来害何书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