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欲坠一般。
再加上他花白的头发,眼角的皱纹,显得无比的苍凉。
看热闹的不少人都有些同情起来,一把年纪了,本该含饴弄孙,却还要为儿子奔波辛苦,低声下气,实在不容易。
梅清浅却暗暗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不是梅山偏心、纵容,梅康能成了如今的样子?
每一次梅康去赌钱的时候,梅山就是知道,也替他遮掩,怕坏了他的名声;每一次梅康责打妻子的时候,梅山要么无视,要么说不管儿子夫妻之事,在他眼里,儿媳妇是外人,不用在意死活;每一次梅康不好好读书却油腔滑调眼高手低的时候,他却总为他找借口,说他天生聪颖,不过是时运不济罢了。
所以他不可怜,如今的局面都是他自找的。
梅山见金花爹不说话,又继续说“我们赔二十两银子,给你家闺女添妆。”
金花爹眼睛犯光,听到银子满是兴奋之色,但很快他就将情绪掩藏,做出不屑之色,说“二十两银子?我闺女要是嫁不出去怎么办?”
梅山皱眉不语,似乎在算还能拿出多少银子来。
这时门外有人说到“快看,金花娘来了!”
说话间金花娘冲进了院子,身后还紧跟了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媳妇。
“什么赔二十两?我们不要银子,银子能换我女儿的前程吗?”金花娘哭喊起来。
又去扯了金花爹的衣服,“你别贪那点银子,送他去官府,我要他挨板子,我要他下大狱!”
金花爹被扯的露出不耐之色,抬手打开了她的手“妇道人家胡闹腾什么,我自然会给咱闺女做主,还能委屈了她不成?”
年轻媳妇急忙去扶金花娘,尖着嗓子说“娘我就说叫你别来吧,你就别给爹添乱了。”
“我不来他们把我闺女卖了!”金花娘呜呜的哭了起来。
“怎么可能,大家都是为了金花妹妹好,你就别胡思乱想了,金花出了这种丑事,家里肯定得多给他备点嫁妆,不然哪里嫁的出去啊。”年轻媳妇又说道。
梅清浅忍不住揉了揉耳朵,这个女人说话声音很大,而且嗓音很尖,听着格外刺耳,金家人大概都习惯了,竟然眉头都没皱一皱。
她是看出来了,金花的爹贪财,也不重视女儿,倒是金花娘是真的疼金花,打心里为女儿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