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浅脸沉了下来,“他满嘴胡话,根本没个章程,但他做了错事就得负责,如果金家发话了,他得娶金花过门。”
“那绝不可能!”张氏先叫了起来,“以我对金花的了解,她就是绞了头发做姑子,都不会嫁给你爹。”
“舅母,你知道我爹刚刚悄悄跟我说了什么?”梅清浅声音压低下来,她觉得该跟舅母说道清楚了。
张氏露出吃惊之色,“什么?”
她小声说“他说那日他穿的表哥的衣服,半醉着进了灶房,金花跟进灶房从背后抱住了他。”
张氏脸色变化,应该是想到什么了。
“后来他问是谁,挣扎间金花看清了人才惊叫起来。他还怀疑表哥与金花私下好上了,金花就是来找表哥幽会的。”她继续小声说道。
“这不可能!”张氏几乎喊了起来。
苏杏也急了,说“他那人满嘴狗|屁话,真该把他打出去了。”
苏杏本是温柔的性子,但涉及到自家晚辈的声誉,她连粗话也骂了,也是护短的人。
“我也知道不可能,我警告他敢乱说,别说金家了,舅舅家也会打死他。”梅清浅说道。
张氏松了口气,冷静下来想想,又觉得不对劲了。
“他是说金花把他当成了青山,所以……”想到那种可能,她心中一惊,背后出了一层薄汗。
张氏显然想到了,那天金花来还盘子,看到喝都了“苏青山”摇摇晃晃的进灶房,却没想到那是穿了苏青山衣服的梅康。
大概因为她家里在给她说亲了,她只能铤而走险的接近苏青林。
梅清浅见舅母神色不断变化,又说“上次来,我就察觉到金花对表哥不同寻常,表哥不过是扶了小蝶一下,金花抓着我的手就猛的捏紧了。”
“我、我真不该总让她来家里。”张氏懊恼起来,“顾忌面子,顾忌面子,差点把自己孩子给害了。”
“既然弄清楚情况了,你们有什么打算?”她看向苏杏和张氏问道。
苏杏有些心软了,说“那你爹是冤枉的,要不要帮帮他?”
“怎么帮?”梅清浅不高兴起来,她可不想她娘做圣母,“就算是被冤枉的,他碰没碰到人家大姑娘?如果他不赖在舅舅家喝酒,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