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起身去抓药,又交待道“这几天吃清淡的,炸丸子不能再吃了,不然又要加重了。”
梅中画的小脸垮了下来,“还剩了些丸子我奶说晚上给我吃呢。”
宋大夫也没凶他,反倒放缓了声音说“那咳嗽难不难受,还想不到出去和小伙伴踢毽子?你好不利索也踢不过别人。”
梅清浅偷笑,宋大夫还挺了解小孩心理的。
“那我不吃了,等我好了再吃。”梅中画认真的说。
宋大夫摸了摸他的头,又对梅清浅说“回去和家里人交待一下,除了丸子,别吃上火的。”
“好。”
随即梅清浅付了诊金、药费,拎着药包,拉着梅中画离开了宋家。
门外杜菊花正在被村里人批评教育,她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也难怪,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女儿是要做王妃的,她可是王妃的亲娘,自然瞧不起这些庄户人家了。
虽然梅暄妍的王妃梦碎,但并不影响杜菊花多年以来形成的优越感。
“梅家媳妇,听老人一句劝,做人不能这样,对大夫得尊敬。”
“是啊,谁没个头痛脑热的,有病还是得求大夫,再是急病肯定得麻烦宋大夫。”
“你要是把宋大夫气病了,谁给我们看病啊。”
“……”
梅清浅拉着梅中画出门,冲杜菊花笑笑,说“大伯娘,宋大夫医者仁心,没有因为你的不敬不给小画看病,诊金和药钱我也给过了。”
众人听到梅清浅夸宋大夫“医者仁心”,瞬间对她多了些好感,这词儿用的好,说的更好。
“什么叫我不敬,清浅你这丫头怎么弯弯肠子这么多,你是想让大家觉得我故意惹宋大夫生气,好让中画看不了病?我怎么说也是你长辈,有这样造谣长辈的吗?”杜菊花叫了起来。
“大伯娘,虽然你是我长辈,但你刚刚那样对宋大夫说话,我就不能不说句公道话,你在家跟我们小辈闹闹脾气就算了,在外面真的不该对大夫这样。”梅清浅叹了口气,“爷爷是嘱咐你来付诊金的,不是让你得罪人的。”
杜菊花气的脸通红,表情也更加狰狞了,“放屁!你是说我不舍得掏诊金,所以故意惹宋大夫?”
梅清浅躲开她喷出来的唾沫星子,拉着梅中画的手要走,“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觉得大伯娘不该对宋大夫不敬。我先回去给小弟煎药了,他咳的厉害,不好再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