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一切顺利,不想一行人刚刚抵达京城,圣旨就下来了。
瑞王被革职,暂时等候审查,罪名是抢占义商家产。
同去的官员都十分气愤,纷纷提出要出面为黎循作证,黎循对他们拱拱手说:“诸位的好意本王心领了,这件事暂时不急,本王先看看对方还有什么后手。”
梅清浅暗暗点头,黎循已经叫人收集证据了,这件事他吃不到什么亏,但不耐心看看对方还留了什么,或者他的后台是谁,岂不可惜?
梅清浅这次是大笑两声,显得格外爽朗,随即拉住黎循的手朝外走去。
“梅清浅,你欺人太甚,我记住了。”梅暄妍咬牙说道,但到底顾忌形象,声音压的很低,如果离近了,一定会听到她后牙槽咬的咯吱响的声音。
那边两人出了门,直接朝村外走去,梅清浅这才发现她刚刚随手一拉,竟然拉住人家的手了。
他的手掌有些粗糙,指腹都带了一层薄茧,看起来像是常年干活造成的,但她想应该和习武有关。
她急忙松开了手,她还抓上瘾了,这是明晃晃的揩油嘛。
“这也是撒狗粮?”黎循声音中带了调侃的味道。
他倒是记住撒狗粮这个说法了,梅清浅被他这么一打趣,尴尬也淡了几分,笑着说:“对啊,你看她差点噎着。”
黎循这次笑出了声,好像他最近笑的多了,表情也没那么阴沉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吃她那一套?就不怕我口味特殊?”他又问道。
这次轮到梅清浅笑出了声,“吃她那一套才不叫口味特殊,你看村里不管男女老少,都很吃她那一套的。”
她扭头看他,笑的更加灿烂了,“但你不一样,你一看就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品位肯定不凡,哪看的上她那种庸脂俗粉?”
黎循听了竟认真的点点头,“确实,太庸俗了。”
梅清浅冲他翘起大拇指,有见地,这人越看越顺眼了。
两人走的并不急,牛车也走不快,他们天黑之前赶到就行了。
“考虑的如何了?”黎循突然问道。
梅清浅心底跳了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还没想好,到了再看看吧。如果是那金花想算计我表哥,结果出了岔子,那我不介意添一把火,让她和梅康那种人渣凑成一对。”
她继续说到:“但如果是梅康的破事,或者只是误会一场,我便……”
黎循见她停住了,眉毛微微挑起,语气中带了轻蔑的味道:“便狠不下心?”
“是,狠不下心。”挑明之后,她反倒说的坦然了。
“我确实不喜欢金花这种心思多的女孩,但如果她没做过伤害我舅舅一家的事,仅仅因为心思多、喜欢我表哥,我就送她进深渊,我做不到。我是一定要救我娘和小蝶、小画脱离苦海的,但我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坚持,否则我和梅康他们就没有任何区别了。”
她叹了一口气,“许多人有时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步迈出去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做了亏心事总会遭反噬,我不愿也不敢。”
前世异能者组织中有一位苦行者,年幼时她不是很理解对方,大一点又很敬佩对方的恒心和毅力,一直到后来某一天,苦行者跟她讲了个故事。
他说自己做的一切并非信仰,而是在恕罪。
他曾经有美满的家庭,妻子也是一名异能者,夫妻非常恩爱。后来他们有了一个女儿,女儿冰雪聪明,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完美了。
不想两个异能者的孩子竟然没有异能,失落之余他们夫妻也慢慢释然,做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事情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在他们女儿八岁那年,突然得了重病,医院查不出病因,女儿竟开始一天天衰老,头发花白,肌肉萎缩。
最后想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