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循见梅清浅真生气了,便放缓了语气,柔声说:“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怕你因此惹祸上身。”
梅清浅给了他一记白眼,“你是不是认为女子不该休夫,更不认同许国公夫人的行径,所以怪我赞同?”
“许国公夫妻的事我不了解,不做评论。”黎循说道。
梅粉蝶看看舅母,又看看梅清浅,她有点想跟着姐姐去,可是姐夫紧紧跟着姐姐,她总觉得自己跟去不太合适。
张氏也看出她的犹豫了,笑着说:“小蝶跟我们一起,也学点东西,以后你也能过来办手续了。”
“好。”梅粉蝶立即答应了下来,她觉得还是多学点东西好,以后能帮姐姐做事。
之后,两方告别,梅清浅和黎循去了何书环的铺子,黎循依旧是在不远处喝凉茶等她。
她冲他笑笑,转身去找何书环。
“哎呦,这么一会儿功夫都依依不舍的,我还能把你拐跑了不成?”何书环看到她就笑着打趣道。
梅清浅也不甘示弱,说:“环姐长的这么美,把我拐跑也是正常啊。”
“不跟你贫了,香胰子又卖了三块,这是分你的银子。”何书环说着递了银子给她。
不过这次格外的小心,递的是个绣好的荷包,里面塞了银子。
梅清浅拿着荷包仔细的看,是何书环的手笔,还绣了一支梅花,点点梅瓣飘落,真的是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绣的太生动了,梅清浅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这两句诗。
只是一想到里面好包含了梅暗香的名字,瞬间美感就没了。
“你赶紧放好了,别被人看到了。”何书环紧张的说。
梅清浅抿嘴偷笑,“你这是给情郎送荷包啊,还怕被人看到。”
何书环嗔了她一眼,“怕别贼惦记。”
“不过你家男人跟着,贼人也不敢嚣张了,他挺紧张你的。”何书环笑着说。
梅清浅撅了撅嘴,什么紧张不紧张的,这些人怎么都爱误会呢?
或许大家都没误会,不是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吗?
她心头一下子热起来,脸也跟着烧了起来。
何书环捂嘴咯咯的笑,“脸红了,你太可爱了。”
“哪里啊,是天气热。”梅清浅狡辩道,又说:“我怎么不觉得他紧张我,脾气大的很,那天回去就给我生气,都不知道为什么生气,还不肯说。”
何书环拿胳膊肘顶顶她,笑着说:“你还小,男女之间的事不懂,而且你还是那个……”
梅清浅气的去捂她的嘴,“你别乱说。”
“真看不懂了,你男人挺紧张你的,你看着也挺喜欢他的,怎么成亲了还没那个?”何书环声音压低,神秘兮兮的问,“他不是不行吧?”
这下子梅清浅的脸已经红到脖子了,“你再这样说,我就走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何书环笑的格外开心,很久没有这么好玩的事了。
“你不知道我的事,我遇到他的时候差点死了。”梅清浅也不想瞒着何书环,既然是合作伙伴,以后两人经常来往,她的事情迟早要让何书环知道的。
随即她把自己意外嫁去了景王府,结果被诬陷偷人,回来又被嗜赌的亲爹卖给了打死原配的老鳏夫,之后逃婚差点摔死在后山,侥幸被黎循救了。
只是她没提黎循的病,那是黎循的秘密,她得替他保密。
“他心软,就是想救我,当时不娶我,我怕是已经死了。”梅清浅说。
何书环听的眼眶都红了,“你才多大啊,怎么就经历了这么多糟心事,我光听着就觉得吓人,唉。”
她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家的老人太贪慕荣华富贵了,也太天真了,那景王府也是卑鄙,怕被人说言而无信,就娶了你进门再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