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烈在问道山还布下‘屠天帝阵’这等可怕的凶阵,不知作何感想。
地煞屠皇阵。
不可否认,是一座十分凶悍的杀阵,横推大教,不在话下。
但与屠天帝阵相比起来,那……
没得比。
肖战逵脸色变换不定,他其实也很不爽这丁烈。
但也无可奈何。
而且,丁烈刚刚那番话的意思……
真的是向天海商会服软吗?
如果真是服软,那又为何在之前斩杀聂老。
如果真是服软,那又为何在面对海皇宫派出的墨青将军时,却又如此的强硬?
是怕同时面对天海商会和海皇宫这两尊庞然大物?
如果真是这样,那丁烈刚刚为何又那般强硬……
一向智珠在握的肖战逵,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这个少年。
他身上到底有着怎样的自信?
闲庭信步,安步当车,从容淡定……
从大战前夕,到战后。
这个少年,是那般的淡然自若。
好似这期间发生的事情,都与他无关。
这需要怎样的心态,才可以如此平和的面对这一切。
“不对……”
肖战逵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充满了骇然之色!
“他从头到尾的目标,本就不是与天海商会为敌。”
“他只是……”
“单纯的立威!”
“我们祭出地煞屠皇阵,早在他的意料当中,正中下怀!”
“从头到尾,我们都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
肖战逵脸色发白。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少年。
这等心智,简直让人灵魂发寒。
“人生那么短暂,我希望你们能够珍惜……”肖战逵好似入魔一般,重复念叨着这句话。
………
丁烈朝问道山另一个方向走去。
绿袍老祖跟在身后。
“宗主,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啥好东西,咋不直接将他们碾死。”
绿袍老祖有些纳闷。
刚刚若是换做是他,那可就不止杀两个人了。
也是就是因为丁烈有吩咐。
不然的话,以绿袍老祖的性子,全部杀了喂狗。
这绿袍老祖,可是货真价实的老魔头,并不是说着玩的。
“绿袍,你有什么理想……”丁烈不答反问道。
“额……”绿袍老祖一头黑线。
这个问题倒是让他有些问题。
他一个刀口上舔血的老魔头,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嗯,大概就是,跟着宗主,壮大道宗吧。”绿袍老祖不确定道。
丁烈缓缓摇头,“直视你的内心。”
绿袍老祖沉默良久。
“你的理想,就是借着百万性命,铸就屠生钵盂。”丁烈替绿袍老祖回答。
轰!
绿袍老祖停下脚步,内心巨震不已,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丁烈。
丁烈脚步未停,话语却缓缓传来。
“你的理想,杀气太重。”
“实现的那天,会是你的终年。”
“既然你入了我道宗,这个念头,趁早灭掉……”
绿袍老祖伫立原地许久,久久不语。
当他迈步之时,已经做出一个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
“今日之后。”“我绿袍老祖的唯一身份,便是道宗外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