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非看着野利遇乞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房子里不停的来回走动就说道“王爷不必先自乱阵脚,在家师还没回来前,您和右王都是安全的,现在的办法是想法设法的保全实力,后面才有谈判的资格,野利家族在朝堂上也不是在孤军奋战。”
野利遇乞说“那我去天都山,那里有我最忠心的部下,他们多是野利家族的儿郎,在那我们才安全,帝都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来人,去通知右王。”
陆子非对野利遇乞说“王爷您这样做,今天就是您的死期。”
野利遇乞说“你这小子,知道什么,我和大王一起长大,我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卫慕家族不比野利家族亲近,结果还不是被杀了个干干净净,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敢鸠杀的人,一些外人又算得了什么,我给他卖命二十年在他眼里就是一条狗,狗都比我强。”
陆子非说“狗,王爷太小瞧自己了,大王心里对您还是比较忌惮,不然就会直接来拿人了,大王也怕伤着自己,您先冷静下来,我们从长计议。”
野利遇乞轻笑一声说“你还是不了解他,他不想直接来拿人,是想想顺利的拿到十万心甘情愿为他卖命的士兵,对付我们在看他来用不着多么复杂的手段。”
陆子非说“那我们也不能这么做,您大张旗鼓的带人出城绝不可能,他不会放您走的,您先去偷偷的会见右王,让右王出城去天都山军营,控制住士兵,接下来我们出城手里有兵,就没那么的害怕,现在就您府中的这几个人,估计还不够生擒军和卫戍部队一人一口唾沫的呢?再被扣上一顶谋反的帽子,您不是为他找借口么?”
野利遇乞一想,也对,自己去和弟弟去是一样的,自己还可以再城里吸引李元昊的火力,一箭双雕,他说“那我是不是现在就去找他。”
陆子非说“这个不急,还有一天的时间,王爷想过谈判破裂的后果吗?野利家族该何去何从,和大王死战到底还是退回原来的封地?”
野利遇乞从看到太子信物到现在,脑子一直都想的是怎么离开这个城池,离开后去那里还真没想过,他内心还是不愿意相信李元昊不会杀自己,但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他,一个人的生死事小,近百万的族人和野利家族的传承事大,赌不起啊!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就说出来,不用吞吞吐吐的。”
陆子非说“您和李元昊真的谈不拢,死拼是一条路,另外一条就是退回沙洲和瓜州,这两地靠近回鹘和回纥,进可攻退可守,远离兴庆府,很多时候他们也会鞭长莫及。”
野利遇乞说“再看吧?事情还没有走到那一步,你先留在我府上,我从弟弟那边回来我们再商议一下。”
这是变相的扣押,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多半,时间捏的也恰到好处,人能做的自己都做了,该说的,也说了,该暗示的也暗示了,剩下的就交给上天来安排吧?
陕西府范仲淹的中军大帐里,庞籍正在向范仲淹诉苦道“范大人,您就行行好,看在故友的份上资助我一点吧?那小子从党项人手里交易到那么多的牛,你就分陕西一部分,这穷乡僻壤地多人少,地现在耕不完,眼看着春种的时间又到了。”
范仲淹头都不抬的说道“这不是我的,这是别人的私人财产,你要我去强取豪夺吗?”
庞籍苦着脸说“我的范大人,您可骗不了我,当时成立商队的时候他保证给边军和衙门三成红利,我们保护商队在陕西境内的安全和不受刁难,您用这三成分红全换成耕牛不就可以了,到时全陕西的耕牛都不愁了。”
范仲淹说“三成的分红你都说了是边军和衙门的,除去边军的一半,衙门还能剩下多少,杯水车薪而已,你自己想办法或者你去向他借说不定还可以。”
庞籍说“那大人拨我些钱,我去买总可以吧?想让马儿跑,不吃草不行,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