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的清楚,咱两今天好好唠一唠?”
“我这大闲人一个,长辈如此关心,我要还是不懂事,那就有些不知好歹了,要不换个地方,您这府衙我有点瘆的慌。”
范仲淹笑着说道“你呀!还是当初那个样子,一点都没变,走,找个清闲的地方,我也偷一天懒。”
走在不知名的巷道里,范仲淹问道“京兆府这两年总算恢复了点人气,十年前我来这里的时候那有这么多人。”
陆子非及时的奉承了一句,“都是您的功劳啊!老百姓无非就是想混一口饭吃,他们的要求并不多,我还是那句话,能吃饱肚子,就没人出来造反。”
走在身后看着老范的背影,陆子非瞬间觉着这位圣人老了,走路时背都佝偻起来了,当年意气风发的庆历新政失败看来还是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坐,这里是我下衙后一个人经常来的地方,也没什么特色,就唯有一点好处,那就是清净,没人打扰,夫妇开个小店也是闲来无事。”
陆子非还是想听范仲淹对朝局的看法,文彦博上台后对自己的影响那是必然的大,换其他人自己还有可能很快的回去,文彦博正值壮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您还是给我讲讲韩琦和文彦博入相后会有什么变化吧!”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要着急,我都给你说了,这件事需要从头到尾的慢慢分析,这开头就要从河北两路、河东路说起。”
陆子非说道“您这越说越离谱了啊!怎么又和北方有了联系,您不会是在这匡我吧!”
范仲淹酒杯往桌子上一放,“你不知道老打断别人的话很不礼貌吗?还有你到底想不想听了,不想听这杯酒就当我为你践行了。”
“别啊!您说,我保证不乱插嘴了,当一个乖乖听话的好宝宝。”
范仲淹这才重新说道“自先朝辽人南下那次以后,河北、河东三路就没有了战事,即使庆历初年西北战事紧急,也没有动用那三路的军队,那次也不凑巧,辽人也有动作,致使朝廷失去了最好的机会。”
陆子非真的是越听越糊涂,这都说的那跟那啊!怎么感觉一点都不明白,西北战乱,北方的军队当然不能动了,大宋最大的威胁还是来自辽国,北方没事,西北总会有转机,一旦北方失去控制,那大宋就彻底乱了。
“不理解很正常,那次辽人意动我怀疑是河北军的手段,当然这只是我的怀疑,没有一点真凭实据,但从种种迹象来看,十有八九是我猜测的这样。”
陆子非‘唰’一下从马扎上直立起来,双眼瞪得老大,“不可能,您要是说养寇自保我还能相信,这是他们一贯的作风,屡见不鲜,但要是勾结辽人,他们还没这个胆子吧!”
“我说他们勾结辽人了吗?大惊小怪,一点小事就让你失去分寸了?几时才能稳重起来。
”
陆子非还是难以置信,坐在小马扎上恍然出神,河北军加上河东军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胆子,他们不怕被朝廷发现后诛九族吗?刑不上士大夫,那说的士大夫,和武将可没有多大的关系。
“我从内心还是不能相信您说的这一切,他们可都是宋人,祖祖辈辈为了抵御辽人送了性命,那片土地流的最多的也是他们几地人的血,他们怎敢这么做。”
范仲淹笑了,“你还是单纯,几年的历练还是太顺了,没让你体会到政治的残酷性,河北军那样做是为了造反吗?不是,他们也是为了保存实力。”
“那和您现在说的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禁军,正确的说应该是现在是三衙是大宋军队的立足之本,太祖、太宗两次北伐早把这点底子耗费殆尽了,现在的禁军名存实亡,我的改革没有成功,但你变相的做法却成功了,事实上皇上发现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