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的社会,混混们要生存下去,捧高踩低是最基本的本领。瘦高青年一眼就认定罗松溪是个初来西星城见世面的乡巴佬,可以往死里踩的那种。于是放开了手里的女服务生,朝罗松溪露出了一个很残忍的表情。
朴英男不是负责给弥赛亚看场子的。弥赛亚里看场子的事情,连同场子里处于灰色地带的生意,都是交给绿狮子帮的绿皮地精在打理。这是联邦商人惯用的操作手法,这样场子里即使出了什么事情,也能把自己摘干净。
他其实只是弥赛亚老板家某一位少爷的跟班。今天晚上少爷据说有高大上的事情要忙,不想他跟着,他便得空来弥赛亚愉快地喝个酒,没想到竟然被一杯酒泼在脸上丢了面子。
他寻思着现在看场子的绿皮地精越来越不给力了,连这种土包子都敢来弥赛亚捣乱,看来是时候扬一扬他英男哥的威风了。
他提起一个热水瓶放到桌上,身边立刻有三个手下站了起来。
“敢到弥赛亚撒野……还害我被泼了一脸的酒水,你们去把这瓶开水泼到他脸上,一滴也不能洒了,然后把他给我丢出去。”
旁边真正负责看场子的两名绿皮地精这时听到动静,将目光投过来。
朴英男做了一个很嚣张的制止手势,“放心,打坏了东西,我照单全赔。有人受伤,我绝不会少一分钱医药费。不会跟你们店里有半毛钱关系。”
朴英男本来就是熟人,夜店里打架也是寻常事,况且绿皮地精也清楚朴英男选的那瓶水是白天就放在那儿的,顶多还有点温热。
就凭朴英男那尿性,也不敢在弥赛亚搞出什么真正出格的事情,不过是踩踩外地人摆摆威风罢了,于是便不去管他。
只是旁边还有不明就里的看客,开始为这个还一脸稚气的娃娃脸少年叹了口气,唉,还未成年吧,这一瓶开水泼上去,这么嫩的一张脸就要被毁容了,就算赔再多医药费有什么用?
可他们都不知道,这个一脸稚嫩的少年,十岁的时候就杀过人,现在更是旷野上凶名赫赫的“收割者”,两只酒窝一张娃娃脸的伪装下,藏着一颗比同龄人强大不知多少倍的心脏。
看着缓缓逼近提着热水瓶的大汉,罗松溪自然被朴英男的嚣张所激怒,但心中却甚至隐隐有些兴奋。
弥赛亚的氛围令他感到陌生而不适,但这才是他最最熟悉的路数啊。
朴英男下巴仰起,示意手下一起扑上,他仿佛已经听到了开水浇在人脸上的惨叫声。三个混混恶狠狠向罗松溪围过来,他们还在防备罗松溪会趁他们不备夺路而逃。
但形势的翻转只在一瞬间。
却看到罗松溪一弯腰,已经把面前的一两百斤重的大理石圆桌掀了起来。
一两百斤的圆桌在他手里却轻得像个酒瓶。他就是像抡酒瓶一样把大理石桌抡动了一下,桌沿带着巨大的势能与冲在最前的混混迎头相遇,混混脑袋上顿时肉眼可见地凹进去一道凹痕。
于是一条比罗松溪要高一个头,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大汉,哼都没哼一声,就昏了过去,头上这才缓缓开出一朵鲜花。
第二个混混还没来得及倒吸一口冷气,罗松溪已经一头扎到他怀里,左臂将他的一条胳膊夹在肋下,右手一推一甩,他的那条胳膊立刻如面条般软了下来,臂骨起码断成了三四截。
他那只手里拿着的,本来要用来泼罗松溪一脸开水的热水瓶,就落到了罗松溪手里。罗松溪手舞热水瓶,向第三个混混挥去。
混混一弯腰,倒是躲过了这一热水瓶,但他身后的朴英男,却被热水瓶迎面撞上。
热水瓶胆哐啷粉碎,一整瓶开水泼在了朴英男的脸上,一滴也没有洒。
舞池里的音乐停了下来,众人吃惊地看着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朴英男抱着脸蹲下,发出杀猪般的喊声。
朴英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