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的。”
“我的一生,从舌头被割开的那天起,就是为了这一刻,不要再抗拒了,来吧。”
来福张开双臂,似乎想要拥抱这越来越浓的血雾。
罗松溪看着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笑容。
“77,看来,我们猜对了。”
来福不知道77是谁,他只是忘情地等待着,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见证这场大概是两三千年来,第一场黑魔法的成功。
地上的血流已经全部化成了空气里的血雾,这些血雾如同沸水里的气泡一般汩汩翻滚,然后剧烈膨胀开来,眼看就要吞噬一切。
膨胀开的血雾,扑向广场上密密麻麻几千人的人群。
琳达卡正在不停向大家宣讲,你看,天上那就是西部军区的飞艇,我们没事了。话音未落,血雾就已经将她笼罩在里面。
然而仿佛是在回应她说的话一般,无形无质的血雾卷过她之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一点痕迹,便继续向其他人扫去。
所有人都只是觉得如同一阵微风拂面一般,血雾便掠过了他们,继续往外卷向广场四周血雾围栏。
再然后,血雾围栏便如同被吹散了一般,融入了这阵血雾一起,飘散向远方。
直到这血雾在远方的空气里越来越稀薄,最终,完全消散在空气里。
镇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搞明白这血雾是什么东西,广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视野里的天空中,三艘飞艇终于清晰可见,上面悬挂的联邦四色条纹旗也清晰可见。
于是他们开始欢呼起来,琳达卡说得果然没错,他们安全了。
只有来福,眼中的神采已经开始涣散,却兀自不可思议地吞吐着分岔的舌头。
“怎么可能?他们人没有回来,留下的定位绝对没有错,我亲自下去确认过。”
“定位是没有错,”罗松溪回答他,“波比,告诉他怎么一回事。”
“所有的狗头人都在这里,地下城是空的。”波比从罗松溪身后探出了他的小狗脑袋,大声喊道。
远处镇外的沟渠里,一时探出了密密麻麻的小狗脑袋。
“狗头人答应的是举族来援,那肯定就是一个不拉!”中间的狗头人大长老严肃地宣布道。
“其实是因为狗头人正好在举族搬迁,于是就一起都来了。”只有阿度比小声地咕哝道。
“看到了吧,狗头人都在这里,你的仪式根本没有目标。”罗松溪看着生机正在迅速消失的来福,“从开始发现你们在找地下城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猜狗头人在这场仪式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
“起初我并不能确定,我只是听大长老说过人类喜欢拿狗头人当祭品,所以狗头人才恨人类恨得牙痒痒的。不过还好我们的猜测并没有错,所以你的仪式,从一开始,注定就是失败的。”
来福绝望地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狗头人,他已经没有时间去细想,为什么那么严密的布置,最后会以这样的一种形式失败?是因为……狗头人讲义气?
在他听不到的地方,77在小声抗议,“主人,那是计算,那是分析,那怎么能叫猜呢?”
“砰”地一声枪响,一枚炽烈的火球击中了来福的身体。
是鲍勃的射击。他是大概了解整件事情的,虽然他不知道罗松溪最后用什么方法阻止了血祭,但他看得出来血祭差一点就成功了。
于是他恨透了来福,也恨自己当时明明已经有了线索,却没有继续从来福身上查下去。
所以他不允许来福就这样简单地死去。六十四倍压缩火球的抵近射击,一发就把来福的身体打得四分五裂。
死去的来福脸上翘起来一块皮,皮后面,依稀可以看见,是一张苍老的遍布皱纹的脸。
鲍勃并不知道血祭开始以后,罗松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