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问他,“那最小曲率笔法,是由谁发明的,你知不知道?”
罗松溪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
“联邦炼金技术标准中,能量转化法阵最大的损耗上限是多少?”
罗松溪摇摇头。
桑瑞秋教授愤怒地将试卷拍到讲台。
“原来你真的对炼金一无所知。我不知道何塞主席为什么会向我推荐你,但今天的情况我会如实向联安委做出汇报。”
“现在,我希望你离开我的教室,回到你的房间收拾好你的行李,准备滚蛋回家。特训班不需要一个骗子学生。”
罗松溪忍不住了,顶了一句,“桑老师,我认为不会回答这些问题,并不代表我不是一个真正的炼金师。相反,我认为,这些知识,只是教科书上需要我们死记硬背的内容。对一个真正的炼金师来说,这些东西完全没有用。”
“没有用?你说这些问题没有用?”桑瑞秋教授咆哮了起来,“你知道联邦一年有多少吨土辋金用于炼金?你知不知道一个成批量生产的设备,哪怕上面能把一点点二阶的土皂金替换成一阶的土辋金,能省下多少钱?你居然说研究土辋金的特性没有用?”
“桑老师,他是在故意气你。”
“桑老师,赶紧把这个骗子赶出去。”
教室里的许多同学,干脆就放下了手中的笔,专心地看罗松溪的笑话或者起哄。
骆晴明只好也跟着适时起了个哄,“桑老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到底会不会炼金,让他画个炼金法阵呗。”
桑瑞秋觉得这个主意挺好,递过一支粉笔给罗松溪,“好,那你就给我们画一个最基本的能量转化法阵,再画不出来,不管你有什么后台,我都会把你从学校里赶走。”
罗松溪接过粉笔,在手里弹了弹,他被这个脾气暴躁,不讲道理的桑老师搞得有些恼火,被台下那些瞎起哄、说他是骗子的同学更是搞得恼火。于是他走到林小曼的面前。
“小曼,你的围巾,借我一下。”
林小曼有些慌张,但还是解下围在脖子上的丝质围巾,递给了罗松溪。
罗松溪拿着围巾回到黑板前,然后用围巾蒙住眼睛,绕着脑袋围了两圈,在脑后打了个结系紧。
围巾香香的,很好闻,罗松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握住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刷地画了起来。
随着他的落笔,教室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到后来,只剩下粉笔摩擦黑板发出的声响,如同蚕啃桑叶,细碎不停。
一刻钟后,一副图案定格在了黑板上。
这是一幅无比复杂的图案,充满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罗松溪摘下蒙住眼睛的围巾,对桑瑞秋教授说
“桑老师,这就是您名气最响亮的那个法阵,瞬间最大能量转化法阵。我是瞎画的,如果有什么错误,还请桑老师包涵。”
瞎画的,自然不是指乱画的意思,指的是蒙着眼睛画的。
桑瑞秋教授盯着黑板看了片刻,点点头,对罗松溪说,“很好,看来你确实不用参加这场考试了。你出去绕操场跑三百六十圈,跑完到办公室来找我。”
教室里的同学们又开始聒噪起来了。
“天哪,今天他加起来要跑七百二十圈了。”
“简直就是福里斯甘了。”
福里斯甘是文学大师卡斯特?林笔下的戏剧中一个不停奔跑的呆子形象,大家都觉得用这个形象形容罗松溪好贴切。
桑瑞秋教授敲了敲讲台,“都给我闭嘴,专心考试,谁再聒噪出去和他一起去跑。”
一天跑完七百二十圈的罗松溪,像一条溺水的狗一样,瘫坐在桑瑞秋教授办公室的圈椅里。
“知道为什么罚你跑三百六十圈吗?”桑瑞秋教授问他。
罗松溪有气无力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