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自然魔法是你的精灵爸爸教你的吗?”罗松溪问林小曼。
“不是,”林小曼眼神一黯,“爸爸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我都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
“妈妈说她不怪爸爸,爸爸是精灵巡游者,负责巡查整个位面的危险。妈妈还说,她跟爸爸从好的那天起,就知道爸爸肯定要离开她的,但她说她不后悔。”
“但是她整天很伤心,我十二岁那年,妈妈就去世了。妈妈生前是一名花农,我就靠打理妈妈留下来花田,一个人过日子。”
“一年之后,一位精灵长者来到我家,抱了一坛骨灰,告诉我这是爸爸的骨灰。他是战死的,死前的遗愿是能和妈妈葬在一起。”
“我抱着爸爸的骨灰在妈妈的坟前哭了很久,精灵长者也安慰了我很久。”
“最后他指着花田,问我喜不喜欢花?我说,喜欢。他说,那你立下誓言要捍卫整个大自然。然后他就教会了我自然魔法。”
罗松溪沉默了很久,他似乎在感受一个小女孩独自挣扎求生的不易。“对不起,”他向林小曼道歉。
“没关系,”林小曼说,“我只是很想知道,爸爸妈妈都在身边的感觉,你能跟我讲讲吗?”
罗松溪告诉她,“我八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和两岁的妹妹一起,被马匪给杀了,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对不起,”这次轮到林小曼给罗松溪道歉。刚刚一度欢快起来的气氛又陷入一种凝滞。
“没事没事。说起来我比你幸运一些,老约翰收养了我,他对我很好,我的武技、炼金、机械,都是他教的。”
“他还帮我为爸爸妈妈报仇,让我亲手把害我父母的马匪,全都‘咔嚓、咔嚓’了。”
“那么厉害?”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知道收养我的老约翰是谁?就是学校门口那尊雕像的本人,约翰·爱德华。你可别说出去哦,他老人家肯定不愿意别人知道他的行踪。”
“哼,很稀奇吗?教我自然魔法的老精灵,是现任精灵王的叔父,班尼希尔·吟风。”
“精灵王叔吃过你烧的菜吗?联邦最传奇的特工,可有整整八年天天吃我烧的菜。”
“哦,那联邦最传奇的特工,晚年生活还真是凄凉啊。”
……
刚刚一度陷入凝滞的气氛又欢快了起来。
年轻人就是这样,无论是高兴,还是忧伤,都来得快,也去得快。
几个月前,罗松溪和伊薇兰一起喝酒,他只是作为一个值得信赖的听众。
而今天和林小曼一起喝酒,这大概是罗松溪有生以来,说话说得最多的一个晚上。
可惜酒总要喝完,食堂也总要关门。罗松溪坐着吱吱呀呀的过山车送林小曼回宿舍的时候,天上已经挂起了一片灿烂的星河。
告别的时候,林小曼问罗松溪,“那我们是不是也已经算要好的朋友啦?”
罗松溪说,“当然。”
“那明天见。”
“明天见。”
一句明天见,似乎明天就变得值得期待起来了呢。
……
……
第二天清晨,罗松溪在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中被叫醒。
“罗松溪,你个大懒虫,起床啦。”
罗松溪趴在窗台上,看到林小曼在楼下欢快地喊他,眉眼弯弯,酒窝浅浅,蓝白相间的裙子像一朵鸢尾花。
看到罗松溪,林小曼撒了颗种子,一根藤蔓送了一个小篮子上来。“给你买了早饭,大懒虫,快点吃,上课要迟到啦。”
她跑远了一点,又回头朝罗松溪挥手,“快吃快吃,我等你。”
“哈哈,”77的笑声同样如银铃般从罗松溪的脑海里传来,“主人主人,这个女孩子对我们家主人好热情哦,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