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时分,罗松溪才看到前面的山坳坳里有一片屋棚。
再往前,迎面而来的是一大队带着北海重工袖章的保安力量。他们仔细地盘查了车里每一个人的身份证件、原单位介绍信,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撤开路障放行。
罗松溪的证件和介绍信都是保罗的办公室帮他准备的,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但如此正式的盘查仍然令罗松溪暗暗心惊。
但这不是唯一的保安力量,再往前进,又是第二道关卡,在两道关卡之间,甚至有背着法杖的魔法师在期间巡逻。
关卡的保安再次核对了一遍罗松溪的身份,并且有一名穿着工装的工程师,针对他们每个人本来从事的岗位,进行了专业知识的询问。
“约翰·罗伯特,”这是罗松溪证件上的名字,“看不出来,年纪轻轻就已经是船舶整装的副工程师了。”
“圣约翰堡造船厂的人才流失得厉害,不然也轮不到我。”罗松溪低声答道。
“你们原来的船厂是用什么方法消除钢材应力的?”工程师问他。
“自然放置……船厂原来有一台元素共振机,后来坏了,没钱修……”罗松溪信口扯道。
罗松溪没有在造船厂待过,但他是老约翰口中不世出的机械天才,加上在学校的时候没少看书,他的造船理论知识,可能比圣约翰堡造船厂最年迈的老师傅还要丰富。
工程师点点头,示意保安撤开路障放行。
可再往前,居然还有第三道关卡。
如此森严的保卫,给罗松溪的感觉是,这里不是工厂,而是一座秘密军事基地。
罗松溪忍不住问一名保安,“进一次厂,为什么要搞那么多检查?”
这名保安正在仔细地检查他身上的每一样物品,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从他身上摸出一只八音盒,问他,“这是什么?”
“父亲过世前留给我的,我一直带在身上。”罗松溪答道。他上紧了八音盒的发条,八音盒放出一曲《世界尽头》的旋律。
保安挥手叫来了一名魔法师,魔法师用精神力将八音盒前前后后扫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异样,向保安点了点头。
罗松溪倒是暗地里捏了一把汗。
保安这才和颜悦色地对罗松溪说,“真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但是你要知道,我们北海重工是给军队造战舰的,万一有帝国的间谍混进来搞破坏就麻烦了。涉军企业嘛,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请你谅解。”
说完客客气气地把八音盒还给了罗松溪。
过了第三道关卡,送他们来的司机已经开着拖拉机掉头走了。他们需要换乘只在内部通行的大马车。马车载着他们,终于到了那片屋棚前。
刚才俯瞰看不到全貌,这其实是一片极为开阔的山坳。这片屋棚其实只是外围的辅楼,砖砌的巨大平顶厂房还在山坳的更深处。
而山坳四面环山,出入仅有那一条布设着三道关卡的道路。
虽说翻过前面那片山头,就应该是辽阔的海面,但船厂无论如何不会建在这种山坳坳里。北海重工到底为什么在这样一个地方,布设三道森严的关卡?
可过了那片屋棚,刚才那森严的气氛,就忽然一扫而空。罗松溪听到了喧天的锣鼓声,一大伙工人,正敲锣打鼓地迎接他们的到来。
一名中年工人在锣鼓声中,朝他们迎了过来,与他们一一握手。
“欢迎欢迎,欢迎你们加入北海重工的大家庭,欢迎你们加入联邦最好的企业。到了北海重工,我敢保证,你们就再也不想去别的地方,只想在这里幸福快乐地干上一辈子!”
看到新来的工人,都一脸茫然的神色,那名中年工人热情地说道,“我叫奈维尔·伊尔,是切割车间的车间主任,在这里已经干了九年啦。”
“我刚来的时候呀,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