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宣过誓的合法夫妻了……”
她拉起罗松溪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那里挂着一条项链,用作坠饰的正是罗松溪送她的那把光年小刀,无坚不摧的半神器,却被她用来时时刻刻地熨帖着自己的胸口。
曾经萦绕梦中的女神正触手可及,哪怕罗松溪什么都不做,只要摊开手去,就能掌握住一个沉醉的夜晚。
但是他知道,指尖距离沉醉的那几公分距离,不仅仅是与爱恋的距离,清醒与沉沦的距离,更是自由与背叛的距离。
他缓缓将手往回收了一点点,握手成拳。
他没有开口,他不知道该对伊薇兰说什么。但这一个动作,伊薇兰怎么会不明白?
她松开环着罗松溪脖颈的双手,缓缓坐直身子,她的脸上有两团朝霞般的红晕,她正在慢慢努力让它们消失于无形。
“好吧,早知道当时就该直接把你带回圣约翰堡,不该把你送到特训学校去。这样你也不会认识那个半精灵。”
她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嘴角勾出一丝故作轻松的笑。
“其实我也没想好,晚上喝了点酒,有些胡来。你要真的假戏真做了,明天说不定我就后悔了,让我爸办了你。”
罗松溪品味着她的笑意,认真地对她说,“对不起。”
“没关系。”伊薇兰仍旧盈盈笑道。
上一次见面,他们最后的对白是“谢谢你”“不客气”,这一次一如既往地延续了上次的风格,只不过变成了“对不起”“没关系”。
只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知道还能不能像他们对话的语气那样,一如既往的轻松、淡然。
“睡觉吧。”罗松溪站起身,建议道。
“你还是得睡床上,”伊薇兰把他拉回来,“别误会,只是这里晚上经常有人会摸错门。这个锁,轻轻撞一下就能开的。”
“还有,窗底下的那些人,你打算如何应付他们?今晚他们要是没听到动静,哈哈哈,我是没什么,明天你的形象可全毁了。”
伊薇兰像是要向罗松溪展现她毫不拖泥带水的性格,朝罗松溪促狭地笑道。
罗松溪苦笑地坐起身,拆开他那个宝贝八音盒,拆掉里面簧片,换上了几根拉弦,调校了节奏。待他将八音盒重新装好,拧上发条,里面顿时发出了梨花带雨般的咿咿呀呀声。
他把八音盒搁在窗台上,满意地伊薇兰点点头。
一夜无事,只不过不知道两人有没有睡着。反正窗台外的人是目瞪口呆地听了一夜,等到东方发白,工人们奔走相告,哇靠,切割车间新来的那个小伙子,那不是一般的猛啊!
……
……
第二天中午还没到,奈维尔就过来找到罗松溪。
“回去吧回去吧,放你半天假。新媳妇儿身体不舒服,也不知道多陪陪人家。”
“不舒服?”罗松溪有些纳闷,“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呀。”
背后传来一阵窃笑。
罗松溪看到伊薇兰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晾一面床单,床单上几片没洗干净的红点点。她果然看上去脚步蹒跚,每迈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罗松溪连忙接过她手里的床单晾好,扶着她一步一踉跄地朝屋里走去。
“你是真不舒服还是装不舒服?”罗松溪偷偷问她。
当然是装的,回到房间里关上门,伊薇兰就恢复了正常,她点着罗松溪的脑袋说,“你那破盒子响了一晚上没关,我今天出去哪还能健步如飞?”
看着罗松溪还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她摇摇头,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另外,让你早点回来,也是要跟你商量正事。北海重工一年一度的内部选拔提前半年,将在十天后举行。这是我们的外围人员能做到的影响北海重工的最大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