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塔尔塔人的精神面貌怎么样?”
罗松溪被问住了。他比谁都清楚那条死气沉沉的长街,整天无所事事的年轻人,以及他们颓废到无可救药的青春。
“五年前我就去西星州调研过,也仔细走过你生活的那座塔尔塔镇。”路西说,“在元素晶矿枯竭之后,塔尔塔镇并非没有可发展的产业,但不思进取的生活导致了所有行业的萎靡,行业的萎靡导致了消费欲望的低下,消费欲望的低下又导致了他们更加不思进取。”
“这形成了一个死循环,一个虽然能够生存下去,但是永远无法形成发展的死循环。这也是西星市那么有活力的消费经济,却一直无法辐射到周边市镇的原因。”
“试想,如果按照你的思路,给予每个州的劳动者,都像塔尔塔镇那样,无需工作就能享受衣食无忧的生活,先不说联邦的财政能不能负担得下来,你希望看到这么一个死气沉沉的联邦吗?”
“不,你不会看到一个死气沉沉的联邦,你会看到一个已经死去的联邦。”
“现在你还坚持你的想法吗?”
罗松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别沮丧,在学校里我就看出来,你不是搞政治的料。”莱昂纳多走过来,拍拍罗松溪的肩膀,安慰他说,“不过,你的出发点是很好的,而我之所以看中路西,不惜与家里闹翻也要扶他上位,正是他关于提高劳动者待遇的一揽子方案。路西,你那句话是怎么讲的来着?”
“劳动者是最容易满足的一群人。如果你能满足他们,他们将是这个国家最有力的发动机。如果你要榨干他们,他们将是这个国家最危险的炸药桶。”
“这个一揽子政策,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就是救穷不救懒,”路西对着罗松溪解释道,“如果我能够成功当选,第一步要改革的,就是现行的社会综合援助制度。”
“失业救济金要不要提高?当然要提高,而且要大幅度提高。让劳动者在失业后能够暂时没有后顾之忧。”
“但是失业综援金,不能无限制地领下去,要规定一个期限。半年,或者一年,还是和劳动者的工作年限挂钩?这个我们会在实践当中制定细则。我们要促使失业的劳动者,去尽快找到下一份工作。”
“然后是促进就业体系,要有专门的政府部门和大量的社会组织,来帮助失业的工人尽快地找到下一份工作。这是一个繁杂无比的实务体系,我们需要投入大量的精力去做这件事情。”
讲到这里,路西又转向莱昂纳多,“上次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前面讲的两项工作,保罗·爱德华议员会是最好的负责人,他有着全联邦无人能及的经验和意愿,去推动这两件事情的完成。”
“所以我再次向你提议,打破党派界限,让保罗议员与我组成搭档,共同参选。”
“把副总统的位子,让给一个第三党派的人,建设党的其他成员,能接受得了?还有保罗那个倔老头,你有把握说服得了他?”
“这些我都有把握。”
“其实你上次跟我说这件事情,我并不是不答应。而是我收到风,”莱昂纳多指指罗松溪,“我的好朋友,正在偷偷查他。”
“所以,这也是今天我把你们凑到一块儿的原因。”莱昂纳多说,“我想让你当面听一听他的建议。罗松溪,你的建议是什么?”
“保罗先生完全没有问题,”罗松溪毫不迟疑地说,“政治上的事情我不太懂,但根据我的调查,我认为他是一名没有任何道德瑕疵的政客,我支持他参选副总统。”
莱昂纳多拍拍沙发扶手,笑道,“你看,你再一次担任了关键先生。就这么定了,路西,我希望发布会能尽快召开,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全面进入竞选状态。”
其实许多人眼里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