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晒到了床上,罗松溪懒洋洋地醒了过来。
自从开战以来,他已经没有这样舒服地睡过一觉了。
让人可惜的是,身边的佳人,早已经没有了影踪,昨晚飘荡的那一片翠绿色衣裙,仿佛是一个梦。
但是他确认那不是梦。
因为梦不会这么短。
他从床上跳了下来,想去找林小曼。
可这个时候,有个人“咚”地一声,不知道从哪里落进了他的营房。
“呀,这年头年轻人都流行裸睡啊。”
来人还叹了一句。
罗松溪手都已经摸到空间盒上,才发现来人相貌依稀有些熟悉。
“是……弗洛普教授?”
弗洛普教授本来老态龙钟得一塌糊涂——枯瘦干瘪、脸上长满老年斑、顶着一头乱蓬蓬的白发、看上去连路都快走不动。可现在,身材高大、皮肤光滑、连那头白发,都变成了时髦的奶奶灰。
“您……怎么回来了?”罗松溪问道。
“怎么回来了?安东尼达斯跑了,我当然就回来了。”弗洛普道。
“安东尼达斯毕竟比我早入神阶那么多年,信仰之力积累得比我多得多。打了那么多天,我打得都脱力了,圣约翰堡这边打赢了,我当然就赶紧放他跑了。”
“那他跑哪里去了?不会回来在圣约翰堡下一场火球雨吧?”
罗松溪一面七手八脚把衣服套到身上,一面随口问道。
“得了吧,他急着回吉尔斯都,韦斯特在那里抓了帝国的白痴皇帝,估计正在考虑是自立为帝呢,还是继续供着皇帝自己当摄政王。”
弗洛普的视线在罗松溪的胸口扫来扫去,看到罗松溪穿上衣服还颇有些不舍,但貌似终究不好意思要求罗松溪光着身子,让他好好看看罗松溪胸口的神纹。
“那安东尼达斯回吉尔斯都,再去把白痴皇帝抢回来?”
其实罗松溪也不知道该问什么,只是在极度尴尬的气氛下随便找点话题罢了。他也很郁闷,自己一大早跳下床想去找林小曼的,怎么弗洛普教授就招呼都不打一声地闯进来了呢?
还好没有昨天晚上闯进来。
“管他们抢来抢去的干什么?”弗洛普教授道,“一早来找你,是因为出大事了。”
“啊?什么大事?”罗松溪问。
“你带来的那帮矮人兄弟,还有那个卫天成,闯祸了。”弗洛普教授严肃地道。
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大声喊着
“急报,急报!西斯·王尔德总统遇刺!”
罗松溪倒吸了一口冷气。
“特里·远山,夏尔·黑鬃,卫天成,还有嘉士德和苏富比那对师兄弟,没想到,唉……”弗洛普教授叹了口气。
“他们……”
“没想到他们那么能喝,昨天晚上一晚上,居然把马格尼给放倒了!”弗洛普教授痛心疾首地道。
“啊……”
“你不知道,”弗洛普教授道,“前几天圣约翰堡会战,马格尼作为唯一的高阶武者,不知道受了多少伤。”
“当然像他这个级别的武者,身体自愈能力极强,本来这些外伤也没什么,到昨天晚上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可他们昨天一晚上,拼掉了不知道多少酒。结果马格尼貌似旧伤迸发,昏过去了,连格蕾医生都束手无策。”
“那总统遇刺……”
“总统遇刺那只是小事,”弗洛普教授拉起罗松溪,“你这位妙手仁心,赶紧去想想办法吧。”
……
……
其实在联邦,总统遇刺,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要说大,这是足以载入联邦史册的恶性事件。上一位遇刺的总统,还要追溯到一百多年前,在第二共和历末期那位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