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的沟通能力,黑暗生物却是将元素力量积蓄于体内。因此实力越是强的黑暗生物,体积就越大。”
“所以这个直径三米的破口,只有黑暗生物中最基础的白银阶和黄金阶生物,身躯能够正好进入这个破口,爆开之后对封印产生最大效率的破坏。”
“而圣域阶以上的黑暗生物,只能在破口外的地方自爆,大部分本源能量,会向其他方向逸散掉。对封印所产生的破坏作用,反而不如那些低阶生物。”
“所以,地底世界中,黑暗生物中的那些大领主、大祭司们,也无可奈何,只能期望用庞大的人口基数,来将我耗到灯枯油尽。”
“但我所施的这道结界,是老师独创的‘熵界’,熵增代表混乱的力量,用来将黑暗生物自爆的本源能量击散,熵减代表秩序的力量,用来重新修补结界。能量在熵的增减间流动,消耗极少。”
“所以我才能凭一己之力撑到现在。现在我勉强与黑暗生物维持住了一个平衡,黑暗生物无法将破口进一步扩大,但我也无力将封印修复,或者脱身出去求援。”
“现在你们终于来了,真好。”
又是铺天盖地的黑暗生物扑来,依次进入破口自爆,没有声音、没有光亮的战场上,只有这位位面最强者,不停重复着的单调与寂寞。
到了第七天,罗松溪和维罗妮卡终于看到,一团足有三四十米高的尘魔,来到了封印破口。
他显然无法进入封印破口,但他的浑身长满着无数触手,这个时候,他将第一条触手,伸进了封印的破口。
狂风席卷着尘埃无声地炸开,一股宛如实质的黑色能量,向着封印壁涌来。
赫尔普修斯的那道幕帘,轻轻卷起,然后抖开,罗松溪终于感应到了这道幕帘中能量的外泄,罗松溪感受着这种力量,却又不像是一种力量,只是给人一种“本应如此”“终会这样”的感觉。
那黑色能量瞬间就散了,狂风与尘埃也瞬间就散了,尘归尘,土归土。
但尘魔又紧接着将第二条触手、第三条触手……一一伸入封印破口爆开,一边爆,一边在身边释出圈圈能量的涟漪,仿佛是在无声地嘶吼。
旁边一些低阶的尘魔,则在他的嘶吼中应和着,同样释出一圈一圈的能量涟漪。能量涟漪相互交织中,那些低阶的尘魔纷纷飞向了那尊巨型的尘魔,然后隐没不见。而巨型尘魔的身上,长出了更多的触手,如无穷无尽一般,一条条地塞入封印破口,然后爆开。
只是那幕帘,依然是这样卷起、抖开、卷起、抖开,轻如飘羽,却稳若磐石。
终于,所有的触手都爆完了,巨型尘魔的身体,也缩小了一大圈。他瑟缩了两下,终于退去了。
又一轮冲击,终于告一段落。
结界上方的光幕,被重新点亮,光线汇集起来,滴下光珠,重新开始对封印结界进行缓慢的修补。
罗松溪长长松了一口气,刚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见赫尔普修斯疲倦至极的声音传来:
“‘熵界’虽然神妙,位面上的普罗大众,也一直在向我供给信仰之力。但我将所有的灵魂力量融入结界之后,灵魂得不到躯体的供给,便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灵魂力量终有全部耗尽的那一天。”
“其实,我离灯枯油尽之日,已经不远了。最多还有一年吧,你回去之后,须牢牢记住,地表生物只有一年时间,要做好迎战黑潮的一切准备。”
“照理说,时间那么紧,上一轮间隙,我治好你的伤,向你们交代完这里的情况之后,就应该让你们赶紧离去。之所以多留了你们一轮,除了让你们多了解一些关于黑暗生物的讯息之外,更重要的,是我要将一些极为重要,却在整个位面上只有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
赫尔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