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帝国南部伊斯坎为省的那场追杀,坐实了保罗讲的话。罗松溪想,可能保罗唯一遗憾的,就是韦斯特没有杀掉自己吧。
然后,保罗用他完美的执政表现,征服了所有人。拉拢联邦头部家族,打压肩部阶层,而获得了所有底部阶层的拥戴。
这样的话,即使以罗松溪的身份,指证保罗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
勾结帝国?害死柯尼卡将军?以圣约翰堡为赌注与安东尼达斯展开一场豪赌?
这样的事情,以保罗现在的形象,说出去别人只会以为是天方夜谭。
从“恶之花”的成员入手?可是“恶之花”这几十年来,被保罗经营得铁板一块。况且不是“恶之花”的首脑,普通成员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大先知,就是现在联邦的总统。
所以稍许猜到一些事情的马可·何塞父女,只能选择躲起来,顺带便带走了那位检察官杜因。
但保罗展现出来的治理联邦的能力,表现出来的真的在为了实现他口中的理想国度而进行的努力,都不足以让罗松溪放下过往,从此与保罗展开合作。
他始终认为,一个人的道德,与他的能力无关,一个人的操守,与他的理想无关。
在这样的关头,他不能将影响到位面存亡的责任,去与保罗这样一个拥有如此强烈的私欲,且为了自己的私欲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分享。
恶之花,结不出善之果。不管别人对保罗的观感如何,他是这么想的。
但有得时候他也在想,自己对保罗的憎厌,是不是仅仅只是出自……林小曼。
没有人会容忍自己的初恋,并不是真真正正地爱上自己,而是……出于安排接近自己。
但从林小曼启动那枚胸针让他脱身的那一刻,他知道他已经不恨林小曼了。那么他只能恨安排林小曼接近自己的主谋,在自己最纯真的年代欺骗了自己的主谋。
算了,不想了。
总而言之,无论全联邦的人怎么看,自己既然有这个实力去找保罗算这笔账,为什么不去算?
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而且非做不可,这或许就是自由之道的一部分。
只是尽量不要影响联邦的安定团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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