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我的判断失误,在这里我要向你道歉。”韦斯特看向罗松溪,诚恳地道。
“但是,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上想一想,在我不知道你的动机的情况下,难道我不会对你产生怀疑吗?”
“在塔尔塔镇,你破坏了我欲提前进入史前遗迹的行动。而在矮人大陆上,你用尽一切办法和我对抗,令我无法得到我如此重视的东西。而在两名黑暗秘谍的处理上,更是我盯上了谁,你就提前杀了谁。简直就是我在谋划什么事情,你就横插一脚进来将之破坏。”
韦斯特这样的说辞,罗松溪并没有很好的反驳的理由,确实,立场决定了态度。
罗松溪之前以为韦斯特是邪恶的,所以破坏韦斯特的谋算,他以正义的一方自居。
但换作韦斯特的立场,假设他真的如他说的那样,同样以追求正义的使命自居,那自己处处与他作对,他自然会认为自己是别有居心的,甚至是邪恶的。
“以至于在你杀了蜥蜴人王之后,令我不得不怀疑,你诛杀黑暗秘谍的目的,是为了提前灭口。”
“况且,当时你的实力,是如此之低,我不认为深渊圣典在你手里,你有能力保住它。更何况你在东西战争中,像精灵巡游者展示了位面守护者权杖,我更不认为以你当时的实力,有资格担任位面守护者。所以我要将这些至关重要的东西,拿到我自己手里。”
“请你不要介意,但我是一名军人,帝国的军人,位面的军人。军人的秉性,令我会用实力作为相当重要的评价标准。并且,作为军人,我也习惯用实力来保证我的意志得到执行,特别是我认为对的事情,或者我认为对我相当重要的事情。”
“但现在,既然你手持希望之神像,就代表赫尔普修斯大人认可了你,甚至是认可了,你在将来对抗黑暗生物的过程中的领导者地位。那么,我自然会放下对你原先的判断和怀疑,并将全力配合和支持你。”
罗松溪陷入了沉默,而他看到,安东尼达斯和弗洛普,同样也陷入了沉默。
很明显,韦斯特的这一番话,足以让他们原先的判断发生了动摇,哪怕是和韦斯特斗了十几年的安东尼达斯。
其实就算韦斯特弑杀帝国君主,发动帝国内战,但其实这些在黑暗生物的威胁面前,都不算什么。
他们想要对付韦斯特,主要是怀疑韦斯特是黑暗的种子,一直在密谋对提亚那位面的破坏。
他们对韦斯特的怀疑,是基于韦斯特之前所在一系列事情的推测。但韦斯特之前所在的这一系列事情,如果真的是为黑暗生物在进行谋算,总让人有一种不太高明的仓促之感。
首先,在好几件事情上,如果韦斯特再多算一步,比如多备一支应对意外和突发情况的力量,那么罗松溪不可能事事都能坏掉他的算盘。
说不定罗松溪早就死了。
罗松溪有这样的感觉,骆晴明也持这样的意见。
但如果换一种角度考虑,韦斯特的动机,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那么他的做法,反而更加合理。
比如朱莉·酒火和蜥蜴人王的事情上,如果韦斯特的动机,从一开始就不是支持,而是破坏呢?
韦斯特执掌靖海军那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后备队的作用。但如果他的目的真的是想调查朱莉·酒火,或者擒杀蜥蜴人王,他的后备力量,肯定是针对朱莉·酒火和蜥蜴人王来进行设置,而不会针对同样来杀朱莉·酒火和蜥蜴人王的罗松溪进行设置。
这才措手不及。
其次,韦斯特的许多事情,骆晴明也认为发动的时机并不好。但如果也用韦斯特所说的来进行解释,那是因为他和他的挚友斯拉达尔·逐日,其实掌握的信息也不全面,两人都是在摸索之中,不断变换路径,从而谋求对整个位面的最优解,并不惜做出一些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