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吗?”
圣山的金顶中,罗松溪问端坐在那张阔大椅子上的兰斯洛特的虚影。
读完弗图洛图的信之后,罗松溪命令那艘原本要开往南海的飞艇,直接飞到了圣山。
一路上,到处是漆黑的翻卷起来的大地。原本绚烂多姿的人类大陆,变得如此单调乏味、死气沉沉。偶尔可以看到一些被投送到敌后的反抗军据点,枪炮声中,才会显示着这个世界,仍未被彻底灭绝。
“这里面好像确实有些问题,是我当年考虑不周了。”兰斯洛特说。
“原先舰长布置在月亮上的那门粒子流主炮,确实是有自动追踪模式,就是无论提亚那位面是不是离开了原来的运行轨道,只要没有飞出主炮的射程,这一炮,肯定是落在位面上的。”
“我把主炮里的粒子流武器,换成了生化武器——确切地说,炮弹里是一种病毒,一种灵魂病毒。唔,你不需要理解病毒是一种东西,反正生命体只要中了这种病毒,在极短的时间内,灵魂就会被吞噬一空。”
“而且在有宿主的情况下,病毒在吞噬了灵魂之后会急速分裂殖生,并传染给别的生命体,保证位面表面所有的生物被全部感染,立即死亡。但一旦没有宿主,病毒又快在极快的时间内死亡,确保位面上的生物被清楚干净后,病毒就会消失,重启就可以进行。”
“至于瞄准,生化武器无法开启粒子流武器那样的自动追踪模式,但是我已经尽可能地进行了调校,保证位面推进器启动之后,即使位面离开原来的运行轨道一小段距离,月亮仍能受提亚那位面的引力牵引并自动转向,让这一炮仍能落在位面上。”
“事实上,上一次‘陨月之匙’被启动,就是在位面已经被推离原有运行轨道一小段距离的时候。”
“但确实,如果位面推进器从一开始就以最大功率启动,其产生的加速度,足以在一瞬间,就摆脱主炮的威胁。”
“在我原本的想法里,我认为位面推进器绝无可能直接以最大功率启动,这无异于自杀——如此巨大的加速度,足以让位面上一半区域的人,直接被抛进茫茫盖亚宇宙,另一半人则被加速度直接压成肉酱。”
“不过现在想来,是我以碳基生物的视角考虑问题了,导致漏洞的出现。黑暗生物是硅基生物,他们不怕躯体被加速度压碎会抛走,他们可以将他们的躯体抛弃,灵魂回到地心重生。”
“综上,那个首席大祭司,不是在诓你,六座位面推进器到手,他确实已经可以不怕‘陨月之匙’的威胁。而他给你开了一道后门,让你开飞船带着文明的火种离开,也确实是出于对地面文明心存敬意。他完全可以不这么做,这样的话,你们现在,连同这座位面上的所有地面生物,就已经都死了。”
“恐怕,”兰斯洛特转向罗松溪身边的77,“那首席大祭司在我们的世界里生活的时间里,没少向你讨教经典物理学吧。”
“我当时又不知道他是坏人,”77摊摊手,“而且全位面只有他一个人,对物理学有兴趣。”
“我只想问,”罗松溪打断他们的交流,道,“还有比这更好的选择吗?”
兰斯洛特叹了口气,道:
“没有所谓好与不好的选择,只有那一样是属于你的选择。”
“那么,”罗松溪又道,“那段影像是真的吗?我们才是侵略者吗?”
“我们是侵略者,”兰斯洛特指了指椅子上的十二个人,“我,舰长,以及格尼薇儿,高文,凯……我们都是侵略者。”
“但你们不是,”他又指了指罗松溪,“你们出生在提亚那位面,提亚那位面就是你们的家园,你们和三万年前的侵略毫无关联。”
“谢谢。”
罗松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