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森然,“凌西泽,你有病!”
凌西泽唇畔笑意加深,“你炸毛更有吸引力。”
“……”司笙哑言一瞬,直接被他给气笑了,“我能揍到你五颜六色更有吸引力,信不信?”
“我信。”凌西泽淡定地说,“所以,我现在要走了。”
说完,凌西泽已经退到门口,两下解开密码锁,转身就进了屋。
说走就走,一点都没有霸总的风范。
司笙“……”
艹!
她先前还天真地以为——这、货、成、熟、了!
玛德全都是假象!
司笙气得原地站了三分钟,才摔门进屋。
门内。
听到隔壁传来“嘭”地一声响,凌西泽才轻笑一声,换鞋离开玄关。
走进客厅,凌西泽低头,一看手中卷成轴的画,眸中有淡淡无奈扩散。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跟司笙“耍赖”。
但,司笙将事做的那么干脆,摆明了是想送完画作就断绝往来……他又怎会如她的意?
只能用点不合常规的手段。
不过——
他没想到,司笙同他分手,竟是真有隐情。
拿出手机,凌西泽拨通鲁管家电话,走至阳台。
“三爷。”
鲁管家的声音跟寒风一起灌入耳里。
拉开外套的拉链,凌西泽面朝呼啸而来的冷风,问“你还记得奶奶找司笙的事吗?”
五年前,司笙在跟他有过第一次争执,一周后,平静地跟他提出分手。
凌西泽确实没给予肯定回应。
断联系一周后,凌西泽实在按捺不住,想主动联系司笙,结束这场“冷战”。
然而,直至那时他才知道,司笙在这一周时间里,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甚至换掉所有联系方式。
一直以来,凌西泽都以为,司笙跟他提出分手,只是因那次微不足道的争执。
直到几个月前,凌老夫人过世。
在她的葬礼上,鲁管家无意中提及司笙,谈到凌老夫人在听说他和司笙交往后,曾兴致勃勃地瞒着他去找过司笙……
算时间,就在他们分手的前几日。
司笙一进门,就扯掉围巾和外套,懒得管,全部堆在玄关。
灯都没开,她趿拉着脱鞋进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饮尽后,就直接坐在沙发上。
冷战?
这个词刚一窜入脑海,就激起难以遏制的怒火。
亏他能找到这种借口。
可,一瞬间,无数信息画面都涌上来……
再遇时的暖手袋和奶茶;
在医院病房的正式相遇;
精心编织的邻居谎言;
城中广场的广告牌;
与她相似却含义相反的纹身;
……
数不清的细节。
一次次安排,一个个计划,有条不紊,步步为营。
来真的?
可,那又怎样?
他们在两个不同的世界,自顾自地生活了五年。
就像两条截然相反的线,同样的,可由五年时间拉出的距离,让曾经短暂岁月留下的记忆,微不足道。
烦死了!
翌日。
城川医院,住院部。
刚吃过饭,仍旧在单人病房的易中正,就迎来今日的第一位客人。
凌西泽。
“你来的正好,”易中正坐起身,把人招呼过来,“司笙跟我说事情解决了,她没做什么出格……”
凌西泽走至病床旁,扶他坐起身,给他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