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简单明了地说完,宋清明将金杯放回锦盒里,合上,又把手套摘下来。
在没有确定之前,先前的一切,都只能算是猜测。
但现在,有了真凭实据——
难免令人有点窝火。
利用神偷的战帖,顺水推舟来了一招偷天换日。若非种种巧合将其揭露,‘第六人’得到金杯后,即可就此逍遥法外。
一切罪名都由“神偷”来背。
玩得好,玩得妙。
一桩又一桩的,将他拖出来打死的心都有了。
“辛苦。”司笙懒懒出声,随后盯着宋清明,慢吞吞地说,“你可以走了。”
过河拆桥。
卸磨杀驴。
兔死狗烹。
鸟尽弓藏。
……
众人脑海里一个接一个的词往外冒。
司笙这事做的有点不地道。
刚给你鉴定完,你就催着人离开,算几个意思?
然而——
宋清明不仅没生气,而是将文件夹一合,从善如流地起身。
一推眼镜,他神色正经,强调道“我没来过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非常自觉。
前面事情的讲述,以及金杯的鉴定,甚至神偷在现场,对宋清明而言,都不算逾越。
不过接下来他们要说的事,对宋清明而言,就没有什么倾听的必要了。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司笙实则在为他着想。
这群人里,宋清明第一个离开。
顿了顿,司笙拉着调子继续开口,“接下来——”
“我不走。”
沈江远打断她,主动发表意见。
司笙瞪他一眼,“谁让你走了?”
沈江远问“你不是要赶走不相干成员吗?”
司笙“……”这么一说,倒是真想让他走了。
反正除了蹭饭,也没别的事给他做。
“没别的事,就是讨论一下——”司笙挑挑眉,将最后一个问题抛出来,“这金杯,怎么处置?”
在不知真假、没见过真·金杯时,冬颖想怎么处置,都无所谓。
但是,现在金杯通过今日被抓那人,落到段长延、郑永丰手里,明日那人就要被送去警局了,金杯若被悄悄处置了……
那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首先咱们用排除法——”段长延慢条斯理地说。
“不能还给段二虎。”
冬颖首先表明态度。
“哎!”段长延一点头,抬手打了个响指,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倘若段二虎是大善人,赚钱来路正经干净,还回去倒也罢了。
现在嘛——
凭本事、靠巧合到手的东西,凭什么要还给段二虎?
买这金杯的钱,指不定有多肮脏呢。
他还嫌弃段二虎龌龊的钱,玷污了纯洁无瑕的金杯。
钟裕“不能私藏。”私藏赃物,若被发现,罪名不轻。
郑永丰“不能销毁。”一旦销毁,到时完全解释不清。
沈江远“……”此事跟他无关,事不关己,他保持沉默。
冬颖挑挑眉,干脆道“只要不还给段二虎,你们想怎么处置都行。”
她本就不图金杯。
更不图钱。
就图个膈应段二虎罢了。
至于金杯如何处置,她都无所谓。
“凌智囊。”
司笙也没个主意,推了凌西泽一把。
全程没开口的凌西泽,倏地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