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己是逃不出这天罗地网了。
想到这里,钟逸犹豫的眼神也变得坚定起来,义无反顾的向城中的方向走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是而已。
既然逃不过,那就坦然面对吧……
……
……
凤临府内,灯火通明恍如白昼,街边小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精致的酒坊内酒香四溢,士子们的高谈阔论声与琵琶丝竹声相衬,为这繁华的夜更添几分热闹。
虽然朝廷明文规定,只有岁末新旧交替之际才可彻夜不眠,通宵达旦,不过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显然中秋团圆之际,人们不会放过如此佳节契机,岂不浪费天公作美?
在偌大的凤临府中,却有一处地方被围的水泄不通,那便是——斗诗大会的主场。
看台四周群众屏气凝神,显然也进入了关联时刻。
“我爱铜官乐,不辨风尘色。太白最高峰,会将当风烹。”当这首诗在刘长卿的口中念出之后。
场下观众不禁一愣,这啥玩意儿?狗屁不通好么?
不过片刻之后,就有人回过神来,忽而爆发出哈哈大笑,他周围的人一脸不解,很明显不懂他为何而笑,不过略微沉思之后便也同他一样,笑的忘乎所以,这笑声似乎会传染,满场的人一片一片,一群一群笑了起来。
刘长卿嘴角也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沉声说道。
“安静。”
可依然抑制不住现场笑的趋势,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笑声终于小了下来。
这时,刘长卿才说起话来。
“咳,这位小友虽…虽…虽文采欠佳,但诚意十足,可叹可叹!”
“如此其乐融融的场面全凭小友此诗,老朽在此谢过,不过小友这藏头诗也是绝妙,虽首字连读为我不太会,不过贵在诚实。”
“老朽在此斗胆为这位小友求的一筹,不知众位意下如何?”刘长卿将目光望向了看台下的众人。
在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能流露出如此真心的笑声,实属难得,所以善良的人儿自然不会为难这位有心的作者,全票通过了刘长卿的意见。
不过此时却是冒出一个不太合群的声音。
“呸,就他这破诗,老子随口就能来几句,凭什么这么随便?”敢在这种全场人异口同声的情况下,冒天下大不为而发出反对之声的,自然是我们的王侯杰公子莫属。
身旁的刘师爷频频使眼色,但奈何勇猛的王侯杰公子不管不顾。
“老子就是不服,你们谁敢造次?”
王侯杰一脸不服的表情看着周围的众人。
“嘿,你这小王八蛋仗着有个好爹就能为所欲为了?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我呸!”
这时,人群中飘出了这愤愤的一句话……
这句话似乎点燃所有人心中憋屈许久的怒火。
“王侯杰,王侯杰,我他妈看是王猴子吧,说猴子都是侮辱猴子了,老子看你还不如畜牲呢!”
“王八蛋……”
“畜牲……”
粗鲁之声此起彼伏,人群中不时爆发几句想与王侯杰上几代女性发生非纯洁关系的声音。
这么庞大的一群人也变的空前的团结,虽然平时各有矛盾,你偷了我家几只鸡了,我喝了你藏了几年的酒了,这些小小的恩怨在此刻全都抛之脑后,甚至见面就吵的两个人都能相视一笑,互相默契的看一眼,然后骂得王侯杰更加狠毒。
这……就是民声,这群生活最底层被欺迫被压抑的名声,王侯杰这几年在凤临府所做,可谓是天怒人怨!
高台之上的刘长卿此刻也是慌了起来,骂王侯杰不要紧,最怕就是打起来呀,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他淹死,更不用说一人一巴掌一拳了,估计这种事要是发生了,王侯杰骨头都不一定能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