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皮就全靠这诗了,必须写的全呀,就差把真正作者的名字写上了。”
钟逸没空接这个话茬,随口说了声记着欠自己的两千多两银子,就这样,常瑞谦再也没开口了。
钟逸也乐得清净,置身于并不算拥挤的人群中,安静的看着来来去去的人们,不过现在这种处境,就真的要感谢常瑞谦了,虽然自己仍旧处在被鄙视的行列,但身边的位置确实空出来了,塞翁失马而已,不过自己却落得一实实在在的好处,他看着满身大汗依然对自己噬之以鼻的众人,哑然失笑,这到底是谁赚了?
良久,台上的刘长卿说话了“收诗阶段已到尾声,再给一柱香时间,老朽就该和四位先生开始做评诗之事了,虽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但真若能称得上好,定是公认之诗,而真是差的也是经过众人评定。所以,各位,公平没有绝对,能否抓得住,全看各位本事。”
“不过接下来评诗之中的时间,先让柳洁为各位轻舞一曲……”
刘长卿话未说完,台下就已经振奋了,一个个红着眼,就像饿了许久的狼看到期待中的肥羊一般。
不过倒也有些淡定的人,毕竟钟逸天天与林雪瞳共处一室,虽没肌肤之亲,但对女人的抵抗力还是增加不少的,而他身旁的常瑞谦却是强装起了不屑一顾,为的自然是引起佳人注意。
就在这如火般的目光之中,柳洁不负众望的上场了。
女子不知何时已经换了这衣着,但身上穿的是另无数人魂牵梦绕的月牙色纱质舞衣,袖若流水清泓,裙如荧光飞舞,纤腰灵动,回眸浅笑,倾身起舞,犹如月下仙子翩跹间隐现若雪的肤色小巧的银铃点缀于裙摆,顾盼回转间空灵清脆的铃声弥散开来……
……
……
知府衙门的二层小楼本是王永昌日常处理事物的地方,但今夜却是多了一人,多的也不是外人,正是他不成器的儿子王侯杰。
年老些的男子透过窗子看向了一处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的地方,这地方自然是今夜凤临府最隆重的斗诗大会,但这男子首先去看的并不是台上轻舞的媚惑女子,他看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侯杰,还记得你与父亲打的赌吗?”王永昌笑眯眯的看向他的儿子,一脸玩儿味。
王侯杰心中有诧异也有失望,但好奇远胜过一切,所以他急切的问道,甚至连王永昌的问题都没回答“父亲,你到底怎么做到的呀?”
王永昌语速不急不缓,依旧笑着“侯杰你猜猜?”
“我…我或许能猜到一点……”王侯杰挠了挠脑袋说道。
“哦?且说无妨。”
“父亲那夜是让王勇去找白亭了吧?然后让白亭再出兵去镇压?”
“不过那也不对呀,本来已经死了两个人了,再出兵镇压,那群刁民不得暴动?但不出兵的话,今夜怎么座无虚席的……不对不对……”
王侯杰说完半句已经感觉不对,于是又小声嘟囔到后面这些。
王永昌看到沉思中的王侯杰,没有立即打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片刻,王侯杰苦笑一声。
“父亲,孩儿愚笨,还请明示。”
王永昌也没生气,依旧笑着“杰儿你说对了一半,父亲确实是让白亭带兵去了所有百姓的家中。”
永昌一顿“但是,却不是让他去镇压,而是去……发银子。”
“什么?发银子???”王侯杰一脸难以置信。
“杰儿,兵家破敌有三计,分别为上中下策,父亲虽不是带兵打仗,但官场博弈更甚战场,杀人只需言语,与手中无权的贱民当然到不得这一境地,可恩威并济还是要耍的手段,杀人镇压只是下策,莽夫所为,杀人诛心则是中策,不过这种方法解决仇人才最为痛快,而对这群百姓,就有点杀鸡用牛刀了,恩威并济是最为实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