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大败(2 / 3)

起来,直到怒不可竭。

张峰恼羞成怒的咆哮道“不算!我都能看出这些,哪配称的上好,不算!不算!我没输!我没输!”

张峰歇斯底里的喊着这三个字,直到声音都沙哑了,仍旧不停。

钟逸冷笑着摇了摇了头,大丈夫输一次又能怎样,只要这条命还在,情况永远差不到哪里去。

钟逸看得出来,张峰已经有些癫狂了,他接受不了自己赢了他这个事实,虽然正如他所说,自己看出来的奇妙之处,他们也能看出一二,但是……绝对没有一个人能完整说出。

他从刘长卿略显惊艳的眼神中看出,连他这一辈子致力于文学的人都没有全部看出来。

钟逸漠然的看着张峰,他现在缺的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而钟逸,正巧要做这件事!

“各位……”钟逸平淡的声音又传了出来,由于刚才张峰的沙哑,钟逸此刻的声音好听极了。

在场的人们浑身一颤,纷纷竖直耳朵,虽然有些人脸上仍有对钟逸讥讽神色,可能是因为大起大落的情绪一下子变换不过来,但更多的人对待钟逸则是郑重了起来,此子……小觑不得!

“既然张兄对我所说仍不承认,那我就继续赏析下半篇的诗,也不吊着大家的胃口,徒增些不待见……”

众人神色一怔,很明显,钟逸还是猜中了他们的心思,对接下来的赏析,他们还是很期待。

张峰听到这里,瞳孔一缩,身体不由自己控制的颤抖起来,他明白,钟逸只要说出下面这些话,他就彻彻底底的输了,无论是在凤临府还是在……她面前,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他不能输,可又由不得他……

正当张峰取舍不觉,脸色阴晴不定时,钟逸风轻云淡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三、四句的诗为‘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这两句表面上是说有雪而无花,实际感情却是人倒还能等待来迟的春色,从二月的草芽中看到春天的身影,但白雪却等不住了,竟然纷纷扬扬,穿树飞花,自己装点出了一派春色。真正的春色(百花盛开)未来,固然不免令人感到有些遗憾,但这穿树飞花的春雪不也照样给人以春的气息吗!诗人对春雪飞花主要不是怅惘、遗憾,而是欣喜。一个盼望着春天的诗人,如果自然界还没有春色,他就可以幻化出一片春色来。这就是三、四两句的妙处,它富有浓烈的浪漫主义色彩,可称神来之笔。‘却嫌’‘故穿’,把春雪描绘得多么美好而有灵性,饶富情趣。诗的构思甚奇。初春时节,雪花飞舞,本来是造成‘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的原因,可是,诗人偏说白雪是因为嫌春色来得太迟,才‘故穿庭树’纷飞而来。这种翻因为果的写法,却增加了诗的意趣。‘作飞花’三字,翻静态为动态,把初春的冷落翻成仲春的热闹,一翻再翻,使读者如入山阴道上,有应接不暇之感。”

钟逸冷清的声音已经停止,可台上台下的众人却仍处在失神当中,每个人似喜似悲,陶醉在钟逸为他们创造的诗中世界。

良久,才有人惊叹出声“好诗……好诗……”

周围一阵附和之声,好像刚才讥讽钟逸一事从未出现过一样,钟逸面无表情,像一个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事外者一样,似乎刚才分析出来的精彩言论并不是出自他口,钟逸目光冰冷,望向这群摇摆不定人云亦云的百姓,他们其中不乏书生与秀才,但仍旧没有改变任何结果,随波逐流都是如此。

钟逸看着他们的表情越发感到可笑,他们赞赏的语言根本停不下来,就好像用尽了他们腹中所有能用的褒义词汇,你再看看他们那一张张欣喜若狂的脸,如果不是全程看下来这件事,一定会认为他们才是这首惊为天人的诗句的作者。

钟逸正欲收回自己的目光,突然发现了一张与众不同的脸颊,这张脸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