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耕刚进入屋子,便问到一股香味,可这股香味又与香薰之类的东西不同,它闻起来像花又不是花,赵耕找遍脑海,就只找出一个纯洁这样的词汇,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从脑海中迸发出的是一个这样的词,只不过这个词用在现在的场合,他觉得特别贴切,好像是为这种香味量身定做一般。
奇怪了,一个大男人的屋子为什么会有这股味道呢?
难道这是位读书人?
在赵耕想法里,只有舞文弄墨的人才爱这些东西,屋里养些花呀,在点一点熏香,让屋子闻起来想碰碰的,使人以为进去女子屋子一般,赵耕想到这里,对屋子的主人更加讨厌了,他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像娘们的男人,若是活成钟逸这种样子还好,虽然钟逸样貌美若女子,可干的却是连爷们都干不来的事情,可那些文弱书生,拿不起刀,抓不动重物,遇事躲在女人身后,这种人,是赵耕平生最讨厌的。
想到这里,他对即将要见到的内屋的人更加厌烦。
赵耕离内屋越来越近,脚步也越来越轻,可令他奇怪的是,这股香味也越来越大,好像弥漫在他周围一般。
看来是内屋之中放着散发香味的东西呢。
赵耕心中愈发好奇,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溢出的味道能这么吸引人,而且是浓郁但不浓烈,并且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纯洁。
弓着腰的赵耕缓缓迈入了内屋,他先是朝四周打量一眼,除了床边烛台上的燃着的半只蜡烛,便再无其他东西,他又使劲嗅了下,忽然发现,这股味道是从床上散发出来的。
难道是他身上的香囊?
赵耕的目光此时又转移到了床上,他只从纱帘之后看到一个背对他的身影,而床上那人的相貌,却是看不真切。
不过赵耕能看得出来,床上那位的身材十分小巧,根本不像一个正常男人的身材,而且异常消瘦,裹在被子之中,好像只剩下了被子的厚度。
难道是位小孩?
此刻赵耕心间又浮上了一个疑问。
不过进都进来了,最次也要问了孔富的住处在哪再行离开呀,只要自己不伤害床上的人就够了,管他小孩大人呢,照样问!
想到这里,赵耕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匕首上散发着森森寒光,能看得出来是一把吹毛利刃,不过赵耕心中有底,手上有力道,他对于这把匕首的把握,已经快跟自己的手掌一般熟练了。
刹那之间,赵耕一个箭步便冲到了床边,床上之人似乎感受到了一阵轻风,他刚想转身,赵耕匕首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接着赵耕便刻意压低声音道“不想死的,就别乱叫,我要我需要的信息,我不害命。”
床上之人身子一震,转过半个的身子已经不敢再动了,赵耕刀尖传来的触感能感受那人身子的颤抖,当人也能感受到他的害怕。
赵耕心中嘲讽一笑,就这幅模样,妄为一个男人,哼。
不过也好,这样懦弱的人才适合他,如若换个骨头硬的,还不一定能问出他想知道的信息呢。
赵耕刚想问关于孔富的信息之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口风一转,开口问道“你屋子中的香味是从哪里传来的?是不是你随身佩戴香囊了?”
背对着赵耕的人忽然一愣,他显然也没有想到赵耕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不过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脸颊已经滚烫起来,好像木炭灼烧脸一般。
赵耕双眉一皱,还以为是他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接着便口手齐动“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找!”
说着便将另一个没有握刀的手放在了床上那人的怀中,毕竟赵耕有一个认知,一般佩戴香囊的人,都是放在怀中的,可谁曾想到,他这么一摸索,忽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这人为什么胸膛这么鼓呢?
看他背影,也并非什么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