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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太监逛青楼,这不是看着干着急嘛,你们怎么想呢?是吓人家姑娘了还是来为人家姑娘表演了,天下奇事特别多,今儿还真让我碰见了。”牛洪说完,一众锦衣卫哈哈大笑起来,今儿这事要是传出去,不得变成千户奇闻?
太监逛青楼,他们也挺自信呀!
楼前面色白净的太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们什么都可以反驳,但就是这身体缺陷,是万万不能多嘴的,毕竟要吵起来的话,吃亏的还是自己,最好的办法便是不吭不响,让他们忘掉这件事。
若是换做一个群体,说两嘴也就过去了,不过锦衣卫作为太监们的天敌,骂人是一定要揭短的,而且狠狠揭短!
牛洪稍微组织了一番词汇,又骂了起来:“你说说你们,没有卵蛋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来这种地方自取其辱呢?今日换做我,我倒可以理解,毕竟没尝过女人的滋味,看别人尝一尝也是好事,但若是换作别人,不得笑掉大牙?”
为首面色白净那人指着牛洪,光“你你”,死活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钟逸见他着急,便开口道:“快别你了,我现在为你做首诗好不好?”
接着钟逸摇头晃脑装作柔弱秀才的样子,抑扬顿挫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钟逸刚刚说完,常瑞谦、牛洪、还有身后的锦衣卫百户哈哈爆笑起来,对面几位太监脸色更加难看,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难道这首诗你们觉得作得不好?”
“好!”
身后众人很是捧场。
“好还不来点儿掌声。”
话音刚落,热烈的掌声如惊涛般经久不息。
厂卫之争不仅仅是双方几个高层人物之争,这种沉积已久的矛盾早已深入到厂卫的基层,但凡厂卫系统里的人都被教育洗脑,可以不知爹娘是谁,但一定要清楚敌人是谁。
这种日积月累的矛盾造成了厂卫之间的对峙越来越尖锐,不论京师还是地方,但有厂卫的地方,总免不了大骂对方几句,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见,骂了就爽,不仅发泄压力,还给人一种忠心己方阵营的正义形象,可谓百利而无一害。
在牛洪钟逸的带领之下,诸位百户如泼妇一般,朝着对面几位太监便出声辱骂起来。
而且他们骂的很有技巧,处处针对他们没有卵蛋这件事。
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就是日日处在烟柳之地的风尘女子都掩面不忍再听。
不仅脏了耳朵,更像往心灵最深处给你扔屎尿各种污秽之物,饶是横死之人听如此谩骂,都要给你气活了。
后来骂爽了,骂嗨了,什么瞎话都往出来说。
比如跟哪个太监的女儿发生点超越友谊的关系。
当然,这些构思是完全无法实现的,是很典型的逻辑悖论……
不过歪打正着,这更让太监们来气,你说人家都没那玩意儿了,那女儿是怎么出来的?
碰到这种事,隔壁老王乐开了花啊。
骂了一段时间,太监们都从楼内出来,其中还有不少西厂番子,光看数量,便比锦衣卫多十来个。
为首太监身居高位,平日里受尽众位小太监恭敬,如今被人劈头盖脸用最恶心的词汇骂了一顿,当下便骂愣了,不过回过神来,他哪里忍得住如此侮辱,终于开了口:“锦衣卫狗贼,大庭广众不知留点口德吗?祖宗十八代都是些贱骨头才能生下你们这些玩意,而且我们的厂督大人岂是你们这帮腌臜货能随意辱骂的?”
按理来说,你骂人家这么狠,人家回你两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摊上钟逸这么个上司,真的是一点亏都不能吃。
钟逸身形暴起,抄起地上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朝西厂为首的那人飞射而去。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