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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
“也罢,权当你是真名姓吧。”钟逸轻声喃喃道。
但这话传到老二耳中,却极其恐慌,不知为何,他心中有种预感,如果让面前这位知道自己撒谎的话,会有特别严重的后果。
可话已经说出去了,他又不可能改口,只能强装坦然,靠在墙壁上等待着钟逸接下来的询问。
“你我之间有仇吗?”
老二一愣,下意识回应“没有。”他没有想到钟逸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可你那晚是想要我的性命吧。”钟逸回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晚,身子微微一颤,现在想起尽然有些后怕,不过这种一闪而过的情绪自然隐藏的很好,并没有让对面“刘二”发现。
“大人,哪有的事,小的冤枉啊,你说的东西小的完全不清楚,大人如此尊贵的命,小的这种蝼蚁又怎么敢心生不轨呢?”
老二改变了战略,因为他忽然想到,只要老大不被抓住,锦衣卫当中完全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刺杀他的贼人。
钟逸听完乐的直点头“行,跟我玩这套,挺好,既然如此,咱们也没有继续交谈的必要了。”
说完转身离去,只不过转身前最后一个笑容,让人格外阴森。
虽然钟逸不愿动刑,但并不是不敢动刑,作为锦衣卫的千户,私自动刑的权利是有的,可和和气气谈判不是好得很?他不明白这么些谎言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对待曾经想要杀他的凶手,钟逸还是很想让他受些苦的。
钟逸下了命令,守在厢房门口的两位锦衣卫先行找了一些工具,简简单单的鞭子与竹签,就这两样东西,便可让人死去活来。
两人进了屋子,接下来屋内传出阵阵鬼哭狼嚎,这阵声音单是让人听来便觉得痛苦十足,那个场面,并没有人想要见识。
院落当中的钟逸看天色逐渐暗下来,心里彻底对那群追捕的人失去了希望,白日都抓不到人,更不用说晚上了,夜晚可是最适合人逃匿的地方。
思考片刻,他拿来张纸,纸上下了一道命令,令抓捕中的锦衣卫暂且归来,现行休整,然后在各自户所中严阵以待,等待钟逸接下来的指令。
虽然钟逸知道他们累了一天一定身体疲乏,但钟逸有信心抓住逃走那人,如今正在受刑的“刘二”便是他的突破口,另外一人的踪迹他不可能不知晓。
所以今夜,还有一项大任务啊。
东都城外,八里之外一处荒野树丛当中,茂密的草丛微微抖动,不过此刻并没有风,这便让人很是奇怪,难道无风自动吗?
借着月光,能在草里看见一到黑黑的影子,可这道影子并没有那么好分辨到底是人还是动物,但就在这时,那道影子“噌”一声坐直了。
原来,这是个人。
这便是逃出生天的老大,他很侥幸,当然也很聪明,白日里他并没有继续逃窜下去,而是在此隐匿了下来,因为他清楚,比体力的话,他一个人怎么能够赢过那么一群人还有几批马呢?只有隐藏,才是最好的方法,这才会有一线生机。
这里其中一个高大的树木,便是老大一整日藏身的地方,为此,他还不惜让蛇咬了一口,不过幸好这条蛇没有毒,但这个伤口着实让人疼的要命,而身上被蚊虫叮咬的疙瘩更是数不胜数,但就算这样,老大还是在树上坚持了下来,等到锦衣卫完完全全离开,他才下来,不得不说,能活下来,虽有运气存在,但他自身的坚韧,是必不可少的。
“也不知道老二有没有逃掉。”老大喃喃道。
可他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除了心中担忧,并不能实际帮老二做一些什么事了。
他从脑海中算了算远近,这里距离清水河已经很近了,按照白日的约定,他与老二如果都逃脱出去的话,两人会在这里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