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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逸嘴都张开了,可辩无可辩,他有些心酸,倒不是因为现在的处境,只是对于他们的控诉竟然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就算现在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个巧舌如簧口若悬河能言善辩整个宁朝最能蛊惑的人,也会哑口无言,在真正的现实面前,任何的辩解的话语都是苍白无力的。
是啊,他们才是真正的可怜人
“我知道朝廷上有些人的作为对你们来说是一种灾难,可他们毕竟只是一部分人,你们要相信,朝廷还是在乎你们的,只不过让那群败类遮住了陛下的眼睛,你们这件事涉及太巨大了,不是我一言能说尽的,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们都听不进,但我确确实实是想为你们做一些事,你们其实也明白,就算杀了我,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我不信这样的生活你们能够生活一辈子,日后你们还是要回归家庭,回归正常,可今夜一旦迈出这一步,你们真就回不去了”
钟逸说的不假,他怜惜自己的命,但同样心疼他们,自从做了锦衣卫之后,他肩上的担子又多了一样,他是武官,可同样应该为百姓做一些事,力所能及能力范围的事,今夜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调查幕后之人,但也想将他们从水生火热的生活中拯救出来,可他们一旦对自己动了手,再有任何苦衷,朝廷都不会放过他们,对官员动手就是挑战朝廷的威严,这是底线!
董姓魁梧男子满眼戏谑,就像看被猫戏耍的老鼠一般。
“你说这么多只是想让我们留你一条命罢了,不过我告诉你,你的计谋不会得逞的,只要你活着,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不会幸免,锦衣卫,朝廷的鹰犬,你们什么德性我太了解了,你不必苦费心思了,我告诉你,你今夜一定走不出这间宅院!”
身后一众乞丐逐渐朝钟逸靠拢,他们神情激奋,好像现在现在咱们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害他们家破人亡的元凶,事实上钟逸什么都没错,可立场终归是不同的,由同僚犯下的错,只能由他承担与弥补。
钟逸不慌不忙,甚至连一丝恐惧与慌乱都看不出来。
他面无表情道:“事情远远没到不可反悔的地步,现在放弃还来得及,能拯救你们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可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将自己推向灭亡的道路,我不怕死,我的命轻如鸿毛,可一旦你们沾染上我的鲜血,那便不可能回头,与朝廷为敌的下场你们是明白的,现在国泰民安,你们只是小部分个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你们反叛,走上起义的路,可结果一定是个死,所以现在回头是岸啊,趁还留有余地。”
钟逸的话引起了一大群人的深思,他们都不傻,只是没得道路可选,如果今夜真要走到那一步,那便是将自己逼上绝路了,他们只是想要过上有饭吃有衣穿的生活,并不熟大富大贵,只要能活得下去便可,甚至来京城的第一念头不是寻求公道只是求一口饭吃,但凡有人用银用粮打发了他们,他们便不可能再闹下去,可所有的官员只是一味的打压一味的用武力解决,到了活不下去的时候,才不得不做出不情不愿的抉择,如果有可能,他们还是会做小小的百姓,那怕不是日日都有饭吃,但饿不死,就够了
董姓魁梧男子看着身后滞住的人们,他愤怒了,他咆哮道:“他这是在蛊惑你们!官员的话不能信!你们难道不清楚家破人亡的境地是由谁造成的?而现在能活下去又是谁给你们的?来,跟我动手,杀了他,今夜所有的事便不会有人知道,日后你们还能过上有馒头吃有粥喝的日子,只要他死,就不会有后顾之忧!跟我动手!”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阵沉默。
钟逸淡淡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不假,但也是位锦衣卫千户,一个千户,京城的千户,有成千手下,我若是不明不白的死掉,朝廷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派人狠狠调查,今夜的行动我告知过其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