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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炷香的功夫,钟逸终于将梁君告诉他的东西全部转述给了陈达斌,好在他是他刚刚听过,记忆还算深刻,如若再迟一些,陈达斌听到关于白莲教的信息就要缺斤短两了。
听完钟逸的叙述,陈达斌立马做了决定:“要将你千户所内关押着的五人送入诏狱,这里的防守要比你哪儿强上不少,如若真像你所说,白莲教真是这么神通广大,那你的千户所断然是安全的,而且时间越长越容易出现纰漏。”
“好,我现在就去办。”钟逸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下动身,带着霍单朝千户所的方向赶去。
一路上寂静无声,除去几声狗吠,便再没什么声音了,月光撒下,让行在路上的两人之前能够看得清楚脚下的道路,夜已深
钟逸感慨道:“连着好几个晚上,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霍单附和道:“确实,如果换成我之前在东都的生活,这个时候已经睡醒一觉了,何时见过凌晨的太阳呢?现在确实身心俱疲啊。”
“过了这两日就要好上许多,年关将近,能歇息一段时间呢。”只要钟逸在忙,就少不了霍单,所以钟逸难免对他有些淡淡的愧疚,说着带他来京城谋前途,可真到了京城,除了出生入死就是无休止的忙碌了,他的确应该弥补一下自己的老战友。
霍单嘿嘿一笑:“其实现在的生活也很不错,至少能有个盼头,也知道应该干什么,不像之前,清闲的要死,每日得过且过碌碌无为,任由时光蹉跎过去,到头来还是那般令自己厌恶的模样,可当要改变的时候又是周而复始,人嘛,什么年龄就应该做什么年龄的事,现在活的累一些,至少不用等日后想奋斗的时候后悔,能有今日,我全是由大人所给,所以大人就算想要我这条命,我都能给的,这点累不算什么。”
霍单是个情愿将情感放心底也不愿表露出来的爷们,可今晚不知为何有感而发,与钟逸袒露了自己的心声,不过这些都是他最真的话,无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他都能拥有说这些话的底气。
钟逸叹了口气,拍了拍霍单的肩膀:“我的官途现在都是暗淡无比看不到丝毫光明,从东都将你带来京师说是提拔,倒像贬职一般,干得都是体力活,也拿不到体面的银子,这样的情况要持续多久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总有一天会有改变的,我钟逸说的出做的到,无论什么时候,这帮老兄弟都是我在官场最亲近的人,永远不会变的。”
这算钟逸做的一个承诺,也像他给霍单画的一张饼,但这张饼一定会有做出的那么一天,不仅钟逸自身相信,甚至霍单都笃信不疑
两人刚到千户所,便看到里边已经乱成了一团,钟逸心中忽然浮现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匆匆挤过人群,一直冲到看押着白莲教五人的屋子。
周围围着的众人见钟逸一来,急忙散了开来,为他了一条可供通过的路。
等到了屋里,钟逸彻底傻眼了。
只见五人中的三人口吐白沫身子不断抽搐,两个鼻孔中鲜血流个不停。
“怎么回事?”
钟逸一声咆哮,看押着他们的锦衣卫立马跑到钟逸跟前。
“这三人怎么了?”钟逸又一次问道。
四名从东都跟着钟逸过来的旧人从来没见钟逸发过这么大的火,一时间竟然被吓的说不出话。
这不能怪钟逸小题大做,这五人涉及到的事情实在太过重大了,虽然钟逸已经从他们嘴中问出了一些问题,可尚未签字画押,这便表明没有切实证据,而且他还想从他们的嘴中得到更多的东西,不可否认,白莲教是一个神秘的教派,所以只能从内部打听他们的消息,按照他们谨慎的作风,这五人可能是他们唯一的机会,钟逸绝对不允许他们出现什么问题。
四名锦衣卫终于回过了神,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