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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钟逸在睡梦中感觉脑袋被人拽掉一般,这才让他痛苦醒来,这一睁眼,就明白了问题所在,原来他并非靠在椅子上睡觉,而是低着个头,跟小鸡吃米那般的睡姿,怪不得会让他有如此梦境。
他扭头一看,窗外月明星稀,看这样子距离天量还有一段时间,他再看向陈达斌的时候,听到陈达斌正在打着呼噜,嘴角还有渗出的口水。
钟逸借着月光看到陈达斌的这幅模样,心里不禁有些好笑,无论什么身份的人,睡觉时都会暴露他最真实的样子,哪怕如锦衣卫指挥使一般的陈达斌,都会睡觉流口水,总之很让钟逸大跌眼镜,似乎颠覆了一开始对于陈达斌的印象与认知,不过转念一想,没有人能够在睡梦中控制住自己,说不准钟逸睡着之后的姿态比陈达斌还要不雅呢。
他站起身来稍稍活动了僵硬的筋骨,之后便又坐在了椅子上,虽然钟逸现如今的睡意不浓,可这个时候他什么地方都不能去,若要是出了这件院落被宫内守夜的侍卫逮到,说不准会把他当刺客处理,这样危险的事钟逸可不做,再者来说,就算除了这间院子,钟逸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他在宫里人生地不熟,在漆黑的夜里,很有可能就会迷路,他可曾听闻,皇宫内的怨气比其他地方要充沛的很,因为不论是后宫的争斗还是朝堂上的事宜,很有可能会使一条鲜活的生命立马流逝,所以皇宫内很多地方都邪性的很,白日还好,阳气正盛,可以到晚上,邪祟便开始作祟了。
比如那座久久无人居住荒废良久的嫔妃屋里传来了女人说话的声音,又或者在深井中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呼救。
这种是钟逸不是没有听人说话,相反,民间对讨论皇宫的趣闻乐此不疲,虽然钟逸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个消息的,但一个比一个说的真切,好像他们亲自在现场一样,钟逸听闻之时身上还些许瘆得慌,而现在他亲身处在其中,自然更不敢胡乱走动了。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很快钟逸便睡着了
当钟逸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陈达斌摇晃醒的,钟逸睁开眼,发现外面天色微亮,看来是夜晚刚刚过去。
“走吧,吃点东西去,昨夜你我都没有进食,现在定然饥饿的很。”
听陈达斌这么一说,钟逸才知道陈达斌唤醒自己是已经到了吃早饭的时候。
钟逸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陈达斌问道“大人,咱们的早饭是哪里送来的?”钟逸心想,但凡是宫内的饭,都应该归御膳房管,所以他们吃的早饭是不是也应经他们之手呢?他很早就馋御膳房的手艺了,毕竟是为全天下最尊贵的人做饭,他们的手法应该是宁朝数一数二的存在了。
“那群御医自己做的,这里有药材,他们便简单做了一份简单的药食,听说很补。”陈达斌饶有兴趣的说到这个,看来相比御膳房,他更对食物的效果感兴趣,不过也是,陈达斌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尝过,哪怕就是御膳房,也只不过占了味道好的优势,相比起来食材的功效,那在陈达斌心里可不止低了一两个档次。
“原来如此。”钟逸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不过他倒不挑肥拣瘦,哪怕现在的药膳,对于他来说都是少见的,更何况还是皇上的御医,这些人对于药性的把控已经到了一般人不能够企及的地步,所以钟逸猜测,今日的早饭,一定会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
陈达斌携钟逸取碗装饭,不过看到饭的时候,让钟逸有小小失望,原来只不是粥罢了,他还以为什么好东西呢。
可装进碗里吃过一口之后,钟逸立马对“粥”有了很大改观,虽然钟逸不知道做粥的御医是不是在做饭上也有很大造诣,但确实已经很不错了,甚至比某些小客栈里的厨子做的还要强上些许,无论是米粒的软硬程度还是稀稠程度,他都把握的很好,既让品尝之人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