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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下的人呢?没让他们看出端倪吧?”若是在这个环节出现纰漏,那之后的戏就没有必要了。
狱卒语气十分肯定的答道“自是没有,他们光顾着害怕呢,哪里还管白布下是谁呢,反正下一个不是他们就成!”
“好,继续放出消息,说一刻钟之后,从剩下十四人里选取一人审讯,让他们做好准备。”钟逸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能够想象得到他们听到时的神情了,不得不说,吓人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这就像猫抓住老鼠时不会第一时间弄死它,而是要享受玩弄的乐趣。
“是!”
狱卒动作很快,立马将钟逸的命令发放下去。
不过狱头却没走,他站在钟逸身旁,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说就好了。”钟逸开口道。
狱卒呵呵笑道“说实话,属下确实有一事不解,大人能给属下解决这个疑惑吗。”
看到钟逸点头之后,他急忙问道“大人做这些事是何种用意呢?为何要我们演戏而不是直接拉出一人来上刑,这样得到的结果不也是一样的吗?”
钟逸反问道“如果受刑的犯人在上完刑之后仍守口如瓶呢?”
“那就换一人,或者再给他上更重的刑罚啊!”狱头脱口而出道。
“不可,当一个人的身体在承受过巨大的折磨之后,他的意志往往会比之前的更为坚定,既然一次刑罚都坚持过来,那之后再说,不就是前功尽弃了吗?之前所作的努力不全都白费了吗?不可否认,上刑是一种很有效的审问方式,但上刑的效果,只有头一次是绝佳的,你当了这么多年狱头,对此应该有所感悟吧?”
听钟逸这么一说,狱头陷入了思索当中,片刻后他连连点头“没错!确实就像大人所说,这么多年里属下也审问过不少犯人,如果这人头一次上刑没有成果,那么后面几次的效果就会很小了。”
“人虽然不同,但他们的心理是一样的,但凡有过坚持的事,必定不会轻易松口。”
“可属下还是不懂,您费尽心思给他们演一场戏,可他们身后依旧不痛不痒,这么做能有成效吗?”狱头说到这里,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钟逸从一开始给他的感觉就不像寻常所见的千户一般,在年龄上他不占优势,可经过结果,狱头发现小小年纪的钟逸远比旁人要成熟,而且心里的新奇想法层出不穷,往往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与其说是对钟逸的做法好奇,狱头更像是对钟逸本人好奇。
钟逸淡淡一笑“你要知道,身体上的伤害虽然很容易让人屈服,可一旦抵抗住,那便全无方法,可心理不同,当你摧毁一个人心理防线的时候,无论你说什么要求什么,他们都绝无二话,就好像提线木偶一般,丧失了自己的灵魂,我现在所为,就是同他们一场心里的博弈,利用他们忐忑焦灼的心理,与更深层次的恐惧,使他们未受刑之前便已经做好合作的准备。”
狱头一知半解,不过不妨碍他拍马屁,他朝钟逸伸出大拇指,不遗余力的夸赞道“高!实在是高!大人之所以为大人,这是有道理的!属下与您之间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这辈子下辈子乃至下下辈子,都追赶不上,您在属下面前就是一座大山,属下就是小小的一只蝼蚁呀!”
钟逸摆摆手“行了行了,这些话你得藏着点儿,现在一下子说完,日后可就拍不了马屁了。”
狱头嘿嘿一笑,一位比钟逸年长十多岁的人在钟逸面前就像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这可不仅仅是职位的威压,既有陈达斌对钟逸的不同态度,也有钟逸自身的魅力,这才让一位长辈在钟逸面前卑躬屈膝,成了忠诚的下属。
“不过属下还有一个问题”
“说吧,今日我有多少问题全都问出来,我一一给你排解。”
“那就是大人您这种方式的效果到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