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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扬将今日早朝上发生的事,以及接下来御书房一事一五一十的告知吴俊明。当然,他如同大乌龟一般趴在御书房内的场景自然要有所保留,这是他的丑态不假,最主要这也和发生的事没有多大干系。
吴俊明听完屈扬对于三人的控诉后沉默了,单单从屈扬的叙述当中,吴俊明能够猜出那三位转变的原因,他们不想给康宁皇帝火上浇油,自己虽然抓着他们把柄不假,可此事过后,他们在朝廷中任职依旧要看康宁的脸色,所以从他们的角度来看,不得罪康宁皇帝是底线。
可依吴俊明来说,如若今日真就冒着皇帝暴怒的风险谈及此事,说不准会为他争取一个重返朝廷的机会,眼下吴俊明的路越来越难走,这是不可控制的情形,离开朝廷的时日愈长,留在众人心中的印象与情分便愈少,官场多无情,多健忘,这是吴俊明能够想象到的。
“老师,您说接来下要如何去做,乐荣、程经业、江志诚不可信,若是赌在他们身上,定会是失败下场。”屈扬对三人恶意满满,不仅在御书房内不帮他说话罢了,而且没有丝毫愧疚之意,甚至对他多加侮辱,当然了,他们所说多为实情,可为何非要挑破这层窗户纸呢?留于彼此心底不是更好!
吴俊明苦笑道“不依仗他们,难不成还有别人?在我所掌握的证据中,他们三位是官职最高者,剩下的人虽然加在一起人多势众,可哪能纠集他们同去皇上面前呢,就算他们同意,可这只会适得其反,朝臣与皇上决裂,我便再无任何机会,这本就是彼此妥协的一件事,双方各退一步仍有机会,一旦水火不相容,只会两败俱伤。”
这番道理屈扬不是不懂,只不过他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乐荣、程经业、江志诚三人对他造成的阴影实在太大了,从他进入官场起,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屈辱,当然,这要将与秦受金銮殿一事抛出在外,也真是因此,他想让吴俊明给他们几人一个教训,就算不鱼死网破,也至少要让他们低下头来向自己表达歉意,这是脸面问题。
“对他们加紧逼迫是否可行?”屈扬问道。
吴俊明摇摇头“一旦进入双方都无法挽回的地步,便彻底结束了,威胁是一门艺术,太松或太紧得到的效果都不尽人意,所以此事只能从长计议另辟蹊径。”
屈扬显而易见的失落,听吴俊明这么说,那他的屈辱不就白白作罢了,这让如此好面子的他如何忍受呢?
可光凭他一人的确无能为力,所有的证据全部掌握在吴俊明手中,他不是没有想过接手,可略微试探过几次之后就放弃了,吴俊明将之视作自己的命根子,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无人见过,不过也是,这是他东山再起或者说是保命的凭借,哪能这么容易送在别人手中呢,哪怕他对屈扬无比信任,可屈扬做事总显稚气,这让吴俊明不得不有所保留。
“屈扬,不知你是否发现一件事。”吴俊明在屈扬的叙述当中,大概能作一个十拿九稳的猜测,他觉得屈扬也应该有如此嗅觉,所以便对他进行考验。
突兀一问,让屈扬有些不知从何入手,他反问道“老师,是关于何人或者何事的?”
“关于秦受。”吴俊明并没有卖关子,给了屈扬一个大概范围。
屈扬冥思苦想,可仍旧没有什么结果,最终只能猜测道“秦受一直作对,不希望老师您重新回到吏部。”
可这已是人尽皆知,屈扬的答案让吴俊命失望,很明显,他并不只想得到这个。
但屈扬已经没有机会了,吴俊明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糊涂!“
接着又解释了他的疑惑“在早朝上,是因为秦受的忽然昏厥才导致众人的请求作罢,但他是否真的昏了过去,这是一个迷,而在御书房内,陛下与秦受一唱一和,更是让你等无从插嘴,甚至屡次落入下风,从种种细节来看,陛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