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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白板”大惊在座众人,尤其是温源与郭秉,他们二位作为贴身伺候太子殿下的太监,哪里不清楚太子殿下的秉性呢?如今太子殿下的怒火已经到达了极限,稍有不慎就会爆发出来,他从来是一个只能赢不能输的主儿,今日连连点炮数把都没有生气,这已经足够让人瞠目结舌,连声称奇,但谁知道这把点炮会不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呢?
从宁嘉赐脸上又望到钟逸这里,宁嘉赐之后会有如何举动,全看钟逸胡不胡这张牌,而他们二人又岂会不知钟逸在赌桌上从来不会放水,这也就造成如今紧张的局面。
钟逸淡淡一笑,盯着宁嘉赐道“殿下好胆量,为何仅仅下过一张的白板都敢闯出?”
宁嘉赐撇嘴道“仅下过一张不假,可唯一下过的这张却是由你的手上而出,本殿下今日就跟你打这个赌,钟逸你绝对胡不到白板这张牌!”宁嘉赐颇有自信,言语之中有着无可匹敌的霸气。
但谁知钟逸根本不惯着他,从牌堆当中捡回白板,往自己跟前的牌中一方,干脆推倒。
“殿下,您赶巧了,微臣的确就要这张牌!”钟逸嘿嘿笑道。
“什么?!”宁嘉赐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一遍又一遍,可每次看向钟逸的手牌都是同样的结果,单调一张白板,剩下牌型也没有出错。
阴差阳错之下,宁嘉赐又为钟逸点了一次炮,炮神这个称号的确非宁嘉赐莫属。
“你为什么能要这张!这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宁嘉赐始终不愿相信,一声一声质疑道。
说到这个,钟逸都有些觉得过于巧合,在听牌之前,钟逸手中留有一张白板,但因为钟逸怕别人手中握着两张,索性便下了这张,可没想到的是,下一轮白板又来了,因此钟逸将计就计,用牌堆中自己走出的白板掩人耳目,混淆视听。
可骗来骗去又骗到了太子殿下这里,不得不说,宁嘉赐今日的运气的确是坏透了,拆了三张红中不说又为钟逸点了炮。
宁嘉赐面目阴沉且狰狞,将这把输的银子扔到了钟逸面前,钟逸跟谁作对都不跟银子作对,很自然便将银子收入怀中,再说了,这些银子本来就是他的,他只不过收复失银罢了。
可钟逸这番举动在温源与郭秉面前无异于吃了熊心豹子胆,宁嘉赐什么脾气,他们这些伺候十多年的老奴再清楚不过了,若再输下去,非要掀了这张赌桌不成。
温源、郭秉两人战战兢兢、心不在焉,偷偷打量着宁嘉赐与钟逸的神情,甚至暗暗朝钟逸使着颜色,可钟逸好似完全不清楚什么意思一般,根本视而不见。
这让温源、郭秉更加痛苦,如坐针毡一般。
“殿下,微臣觉得今日玩的时间已经够长了,要不咱们改日继续?而且殿下运气不佳,择日转运再来吧,打牌这回事跟技巧没有关系,单看运气二字。”钟逸表面这么说当然不代表心底这么想,他输出去的银子还有一半多,他当然不能打道回府,而且宁嘉赐自诩赌技高超,若是被别人以运气一言盖之,这触及到了他最深曾的尊严,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钟逸的激将法作用很明显。
宁嘉赐气呼呼道“这才哪到哪,今日本殿下不尽兴你们都不能走!本殿下倒让你们瞧瞧到底是运气重要还是技术更胜一筹!”
听了宁嘉赐的话,钟逸火上添油道“殿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番迎难而上的勇气实乃我辈之楷模,今日不论输赢,殿下都要收下微臣的膝盖!”钟逸说着竖起一根大拇指。
而宁嘉赐脸色在这几句恭维当中也变好一些,不过却诧异问道“膝盖?”
“就是臣的敬仰之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哈哈哈,钟逸,本殿下一看就知道你有出息!再来!今日本殿下就不信真正的实力打不败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