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弹簧般的口舌在屈扬面前失去了效果,未曾想到,平日里稍与自己争吵便面面红耳赤的屈扬竟然也有一天在言语上占据上分。
“可那终究是你的老师啊,就算我这位下属,面对逝世的老尚书都心生怀念,我不信身为学生的你能没有任何感触,屈兄,你莫要逞强了,卸下表面的伪装,在我面前,就算你嚎啕大哭都不会笑话,你需要发泄,对吧?”秦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不让屈扬动怒今日誓不罢休。
其实这也是他与自己赌气,平日里最为轻视的人换了一副模样,若是以这种状态与他争夺吏部尚书,没有人知道到底鹿死谁手。
“秦侍郎节哀,生老病死,谁人都要经历的。”
秦受脸色十分难看,就像吃了死老鼠一般,没想到反过来他让安慰了。
既然此路不通,秦受心生一计,决定从另一方向努力。
“屈兄,不知你近来可否见过骆正、闵舜二人。”
屈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下了早朝不回府邸不说,非要缠着自己在这儿谈天,若是换做平常还好,可今日,屈扬早早准备了一个计划,要是由秦受耽搁了,他哪能承担的起。
“没有,不过秦侍郎你到底想说什么,赶快说好不好,在下还有要事去忙。”
秦受哈哈一笑“屈兄,你能有什么事,我来猜猜,吏部的事大多交于我手,你手边也是些芝麻绿豆屁大的事儿,难道你就是忙这个?还是府中出事了,如今时节,怕是要一枝红杏出墙来呀!”
“你!”屈扬就算再好的心性,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夫人绿自己,心中必定怒气大增,是这关乎男人的尊严,何况在这种男尊女卑的年代来看,此时更为屈辱。
“秦侍郎,狗嘴里难吐象牙,此话不假,狗便是狗,嘴里一股粪便气息,无论隔着多远、用了多久都难以散去,你说对不对?”对方蹬鼻子上脸,屈扬也不能忍着,谁还没有点脾气似的。
秦受一张脸通红,就好像猴屁股一样,这并非他脸上涂抹了腮红,而是被屈扬气的,谁被说成狗都得动怒,更何况还是在本就不如他,草包一般的屈扬口中而出,这比从别人的嘴里更为愤怒。
“你骂谁犬呢?堂堂吏部侍郎,不干不净,不如一黄口小儿!”
“骂谁谁心里清楚,难道秦侍郎你对号入座了?不过也是,秦侍郎父亲定是为精通卦象易经的大师,否则也不会从小给秦侍郎起这样一个名字,如今看来,这个名字与侍郎实在太贴切了,完全为你量身订造一般!”屈扬连笑数声。
每一声对秦受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本来前一句听屈扬夸赞自己的父亲,他还心里纳闷,难道对方是服软不成,可听到后来,他才彻底清除屈扬这厮是在骂自己禽兽。
“你!你!你!你无耻!”很明显,秦受根本无法反驳,从小到大,有无数人拿这个名字取笑自己,但秦受毫无办法,因为肌肤、毛发以及名姓乃父母受之,他不仅不能更改,还要将之视若珍宝,父为子纲,说破大天都没法改。
也正是因此,从小的嘲笑让这个名字成为了他心中永远过不去的坎儿,也就是近年来,他身居高位,惧怕自己权势,在自己名字上大做文章的人才少了许多,但今日被屈扬提及,他似乎又回到了别人喊他名号,他从不敢应答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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