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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臣手下奄奄一息的时候,他让人一定要将自己带回京城内,为的是将这个消息传给我。陛下,他的一句话一直在微臣耳边回荡,实在难以忘记!”钟逸一幅苦痛的模样,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反倒有些犹豫了,为了陈达斌,他要将自己陷入险境当中,他绝对不能有任何意外,若是自己出事,那一府上下的人该怎么办?对他们来说,这个老爷就是头顶的一片天,天都塌了,哪还有完好的人呢?
尤其是与西厂的矛盾,钟逸数次让他们吃短,在钟逸消失后,难免不对他们下手,到时候锦衣卫中没有陈达斌的庇护,那不是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吗?
可他不去,去的人又该会是谁呢?除他之外,没有人将陈达斌当做亲近的人来对待,若是前往海津兵后发现事情并没有一开始想象中那般简单,他们是否会弃陈达斌而去?又或者仅仅是将陈达斌救回京城,面对海津卫的一切置之不理?
若仅是这样,治标不治本又有何用?
钟逸此行除了救回陈达斌外,还有一件事便是要铲除白莲教余孽!他要为了霍单报仇!霍单与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回,在他心底里早就当霍单当成了同生共死的兄弟,见到自己兄弟这幅惨状,钟逸焉能无动于衷?
“何话?”康宁皇帝问道。
“他说,海津卫的白莲教已成气候!”
康宁皇帝一愣,忽然笑了起来,不过笑容中尽是荒唐嘲讽之意,继而又勃然大怒“笑话!在朕大宁中岂有它的容身之处!过街老鼠般的人物,何谈气候二字!待朕点兵选将,定要铲除奸邪!”
康宁一言,正合钟逸心意,他此行一事向康宁皇帝请缨,准许他前往海津卫。二则是期望康宁皇帝能够一些兵马上的援助,毕竟从霍单口中的讲述来看,白莲教的势力的确不弱,若是贸然进军,怕只会损兵折将。
“钟逸。”
“臣在!”
“朕给你一道圣旨,允你先行前往海津卫亲领厂卫剿除白莲邪教!”
“臣遵旨!”
康宁皇帝见钟逸义无反顾的样子,不禁心头一动,在皇帝心中,有这等一心为国的臣子,是朝廷与国家的幸事,既然钟逸忠心耿耿,那么康宁皇帝就不会眼睁睁让他掉入火坑当中,更何况钟逸在文坛上刚刚崭露头角,日后振兴大宁文林全靠钟逸一人,康宁皇帝可舍不得让他出什么事。
“朕知此事凶险,不过既是钟爱卿之意,朕岂能不准呢。不过钟爱卿到达海津卫后凡事定要小心为上。白莲邪教从前朝以来,虽频频聚众造反,然则都成不了气候,朕大宁自立国后,也常有白莲造反,但一遇朝廷兵马,便如同纸糊一般一碰就碎,所以才东躲西藏如阴沟里的老鼠一样。钟爱卿,想必你对白莲也有了解,其莲教所纳信徒皆为粗鄙村夫愚民也,说白了,这些人其实是一群乌合之众,王师所指,一击即溃,朕相信钟爱卿有平敌大能。区区白莲教自然手到擒来!”往往开战之前,康宁皇帝对其臣子是要做一定的心理工作的,这有利于接下来战斗的开展,而这套心理战术屡试不爽,总能起到很好效果。
钟逸拱手道“陛下,臣定当大宁江山万年长治久而鞠躬尽瘁!海津卫白莲教不除!臣不归京都!”说出此话,连钟逸自己都震惊到了,这不就像令状嘛,这不是钟逸自绝后路的蠢招嘛。
略微一想,钟逸便明白过来,气氛烘托到这儿了,钟逸说什么怎么做早已身不由己,哪怕此他真的胆战心惊,都要装作毫无畏惧,决不可低了气势!
“好!不愧是朕看好的人物!真乃当世奇才也!这道圣旨朕稍后便派人送到你府上,而此行一应人马器物也皆由你选,钟爱卿,朕的海津卫,可就靠你了。”
“绝不辜负陛下所愿!”
这件事已是板上钉钉,钟逸出宫之后连走道儿都有些眩晕,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