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说说笑笑走进酒楼,熟不知背后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们
虽然酒楼内的客人早已被锦衣卫清空,但并没有让人有空旷寂寥之感,几乎掌柜与所有的店小二都来迎客,这几位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贵客,他们权势交织,可以做到在海津城只手遮天,无任何一人动摇能动摇几人统治。
毫不夸张的说,他们要谁死,谁就活不成,如同阴曹地府的阎王爷,若让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大献殷勤的机会,酒楼主人可不会错过
这五位对热情不为所动,并非初次进城的乡下人,几位皆见过大风大浪大场面。
厢房钟逸提前定好,虽然整间酒楼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别的客人,但钟逸此宴要聊的话题不宜外露,除了他们五人之外,无一人能听。所以选一个私密之处也十分重要,隔音良好的厢房显然是不错的选择。
楼内五人一一走进厢房,酒楼外又加强保护力度,在李旭的亲手安排下,保卫工作做得很不错,酒楼所在的街道上已被锦衣卫封了路,道路两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异常森严。
好在已至夜晚,行人三三俩俩寥寥无几,并不足以到堵塞交通的地步,而经过的人也有眼力见儿,见此情形纷纷绕路,没有一位傻大胆,非要与持刀的锦衣卫碰一碰
钟逸带着儒雅温文的笑容,由首带着身后四人进入厢房,落座时并未推脱,宴席既由钟逸而邀,而论官职钟逸又比众人高一截,所以他居主位情理之中
哪怕钟逸真心诚意想黄三石坐首,但黄三石一没有这个胆量,二不会缺少礼数,至于另外三位指挥使,更不可能与钟逸争夺,省去繁文缛节,钟逸率先落了座。
见钟逸落座,四位这才稍显拘谨坐下,与这位由皇帝亲自而派的钦差同处一桌,可有说不出的压力,饶是黄三石,都避免不了心中的忐忑
钟逸扫了眼众人,笑着开口“虽说寿宴不能没有风月,但诸位应知今夜的目的并非简单一顿饭,有些话咱们自己说尚可,要是外传而出,那便是一大麻烦。”
按照以往剧情,在众人入席吃喝之时,几名海津名女已在厢房内远远地抚琴弄笛,喧嚣中刻意制造出一丝人为的雅意,而平日里人模狗样的斯文禽兽官员也放荡不羁开始展现自己的本性,一双大手流转于嫩肤之上
可今儿不同,既有钟逸,又并非寻常之宴,商谈乃是相关海津城生死存亡的大事,另外几位理解钟逸安排的同时也死了这个心。
“钟钦差所言有理,我等也会对今日所谈守口如瓶,绝不可能传出丝毫。”黄三石也笑着回应
另外三位跟着附和道“不错不错,我们也不是见着女子就走不动道的人,孰轻孰重拎得清。”说完呵呵赔笑。
众人心知肚明,钟逸所谈主题,定与白莲教相关,这是海津城最根本的问题所在,也是钟逸被派来海津的原因。
佳肴美酒上齐,钟逸没有火急火燎谈公事,反倒是打听着不着边际的花边趣闻,酒桌氛围其乐融融,并没有起初想象中的尴尬
这也正是钟逸的目的,磨刀不误砍柴工,若黄三石与另三位势如水火,又岂能和和睦睦议论正事呢,这样只会带入主观情绪,令宴会跌入冰点,经钟逸的润滑,如今的局面明显要好上些许。断然称不上亲密无间的朋友,但看起来也像多年相处的同事,不再争锋相对。
酒过三巡,话题逐渐走向正轨,罗翔恭维道“自打大人由京而来,几月内屡出奇招,白莲教应对不暇,尤其上次关门打狗,更令白莲教元气大伤,动摇其根基,下官等皆对大人钦佩万分”罗翔说着小心瞧钟逸的脸色,马屁虽好,但也要视人而定,钟逸可不是一个被花言巧语便能迷乱心智的人。
钟逸摆摆手谦卑道“互有胜负吧,白莲教也不是你们嘴上这般不堪,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