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苏浪穹的解释,苏庆总算明白过来,但同时他也意识到此事的困难之处“叔父,不是侄儿打击你,此事的确难办,侄儿找这些人身手倒是不错,但他们不识字儿啊!”
苏浪穹一愣“难道出行前你没有让他们认认账本两个字?”
“自然是认了,既然让他们往出偷东西,总要告诉他们偷什么。”
“那不就结了,认识账本两个字就够了,多的也不需要。”苏浪穹松了口气,若苏庆没有教他们,今夜怕是要闹笑话了
“非也!有的账本写账本,有的则不然,叔父您也知道,这上面记载着的东西十分重要,心中有鬼的商人们生怕被人找到,谁知外面以怎样的名目伪装,就算账本真被他们偷着了,但谁能说准就是您想要的账本呢?其中不确定性还是非常大的”换而言之,即是这群人没有分辨真伪的能力,哪怕到手的是假物品或者毫无关系之物,也会被他们视为寻找之物带回。
听苏庆这一分析,苏浪穹一张病态苍白的脸更难看了,过了半晌,似是想通了,叹息道“顺其自然吧。”
翌日,天蒙蒙亮,由苏家派出去的黑衣人陆续回来了,他们皆没走正门,跃围墙而进,径直去向苏浪穹书房。
苏浪穹半依着书桌,等候彻夜的他刚刚有了睡意,只听门外道“老爷。”
声音不大不小,正正好传进他的耳朵,苏浪穹身子一颤,从半寐中惊醒。他听得门外人声陌生,便开口问“何事。”
却听见门外“您要的东西找着了。”
苏浪穹当下便清醒了不少,连忙道“进来吧。”
门由外被推开了,进来这人身着黑衣,就连模样都被遮掩的严严实实,苏浪穹打量一眼,来人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低,估摸着放在人群里,是最不起眼的主儿。
“我要的东西呢?”苏浪穹急不可耐,他想要给黄三石一个交代,也想为苏家求得一个保命符。
“在这儿!”中等身材黑衣人由怀中掏出厚厚一本,递予苏浪穹时,“账本”二字赫然于首页!
苏浪穹心里一惊,没想到还真让他们把这运气碰到了,不过就是不知道是谁家的账本。
他一掀,翻到了半中间儿,其中记载一样样物品与其对应价钱,看来这真是账本,没有闹出乌龙,再看所贩卖物品,皆是瓷器、古钱、铜器、玉器等物,这应是巨府的账本!
苏浪穹印象中,除了巨庚所涉及古董字画行业,他身边在无其他人赚这个钱。这个行业就是如此,一个人吃,肚子滚圆,可人要是再多些,分摊在各人头上就有些不够吃了,都是些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主儿,几乎每位客人都是贵客,而海津不大,称得上富贵的也就这么些人家,本来客源已经这么少了,在匀给他人些,巨庚怎还能靠这个赚到如今家产呢?
“昨夜你去的是巨府?”苏浪穹问道对面的人。
“正是!”
果然是这样,苏浪穹接着又开始翻阅账本,他想从这里面寻出端倪,但大概这么一看,苏浪穹脸色都变了。
不是账本有问题,反而是账本太正常了,没一处地方能挑出毛病,这可不是什么正常的事,众所周知,古董字画是一个暴利行业,但就这账本来看,连他酒楼每月赚的一半都不够,这怎么可能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以通俗的说法来讲,巨庚做假账了,而且假账还做得挺离谱,是一眼便能看出的地步。
所以苏浪穹已不奢望能从账本中找出与白莲教的联系,这账本做出来就是给外人看的,又怎会暴露出任何毛病呢?
“行,你走吧,事后的银两,自然有人送到你家里,不过这段时间里,就别在海津城中露面了,出去避避风头。”
“是,老爷”
不论昨夜有没有发现黑衣人潜入府中,但账本的失踪是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