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章 做贼难(1 / 2)

苏浪穹当下便慌了神,本来已经干涸的汗水又再次渗了出来,门外喊叫的定然是刘府巡夜的下人,多半是听到自己敲打桌子的声音这才引其他的注意。

这可怎么办?难道真就让他抓个现行?丢人不说该如何解释?难道说书架上有基本带有插画的书看起来不错,他深夜造访只是为了借阅?

但这样的说法谁信呢!

他苏浪穹好歹在一个商圈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却在别家的府邸做贼。经此之后,整个海津城都会议论纷纷,从而丢尽他苏家的颜面

“屋里的是什么人?”下人语气也有些紧张,甚至可以说慌乱。

大半夜的,本来空无一人的房间竟然发出奇怪的声响,是贼?是猫狗等动物?又或者是鬼?

这个猜测令他浑身一凉,他本来就是不是专门巡夜的人,依他如同老鼠的胆子,别说深更半夜巡逻了,就是出外上个茅房都得需要人陪同,今夜只不过是赶鸭子上架罢了。

与他交好的兄弟,这几日看上一位青楼的姑娘,这几日夜夜都要去捧场,前几天还好说,并不该他当差,但今天却轮到了他,但他好似被那姑娘勾去了魂魄,一日不见便想念的紧,好不容易晚上有机会了,哪有不见之理?

所以只能拜托自己,让自己代替他一夜起先此刻正在门外忐忑不安不敢入内的下人是一百万个不情愿,正因为他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强硬拒绝了同伴的请求。

可奈何不住他的软磨硬泡,两人本是同村人,一齐来海津挣钱,没什么本事的二人只能在刘府当了下人,一转眼已经三年有余了,这三年里他们彼此的感情更为亲近,异乡中能遇到同乡人已是上天最大的恩赐,更不必说两人还能互相照顾

再加上予以重利,这名下人没办法只能同意,可到了关键时刻,他却忽然反悔了,屋里到底有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事呢?

他当然选择可以不去查看,但第二日府里要丢了什么东西,那全权要由值夜的人负责,但此人不是他,是他同村的友人,为了一名青楼女子放弃自己的营生,这样的借口是断然不敢向老爷开口的,所以他只能吃这个哑巴亏,如若丢失重要之物,谁知道老爷会不会将他辞退呢?

说起来这么怯懦的下人也是名心软之人,由于自己而令人丢了差事,他会一辈子都过意不去,所以此刻,责任逐渐战胜心魔,为了朋友,同样也是为了自己,他决定豁出去了!

但他的升华却让屋里的苏浪穹吃尽了苦头

“屋内若是有人,就赶紧给我出来!若让我进去抓个现行,定会将你交由官府处置,孰轻孰重,里面的人自己斟酌!”其实到现在,下人他也吃不准屋里到底有没有进贼,这么说只是他耍了个小聪明,有很多贼只是一时闹热而做出的糊涂之举,若给他们一个选择的机会,他们定然不会再糊涂下去。更何况刘府此刻的大门早就关闭了,若府里真的出现了贼,那也是自己人的可能性更大,这样一来,他这番话所起到的作用就更大了

面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说法苏浪穹不为所动,他又不是“单纯善良”的底层百姓,如此容易上当受骗,这种伎俩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

话说的比什么都好听,可真当自己现身,门外巡夜的人定会第一时间将自己控制住,从而向上面邀功。在他这个资本家眼中,任何人都是自私的,不会为了他人大开方便之门,更何况还是对自己有利的事。

不仅没有回应,此刻反倒是正蹑手蹑脚向内屋爬去,就像字面意思,苏浪穹的的确确在爬,这个动词再贴切不过只见他双手双腿同时用力,却又不敢太过用力,唯恐制造出另外的响动令屋外的人破门而入,他的动作就像是海津城四处可见的流浪猫流浪狗,在偷吃主人家食物时这般小心翼翼,唯恐被抓住打个半死

正如所有书房的构造,刘府内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