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浪穹深入内院,如无头苍蝇一般,迷茫不知去处,但就在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男一女的声音。
“晴儿,你可想死我了!怎么此次去了这么久?”
“杨休,你可看清楚这是哪儿?休要胡说!”
“得了吧,都这个时辰了,这儿哪里有人。”
苏浪穹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心急如焚,虽不知对方何许人也,但应是林府的人没错了,若是被他们发现,倒不能为难自己,可保不准对自己起疑而告知林大胆,真要闹到那种情况,再来林府可就着实不易了。
今夜乃天时地利人和之机,是万中无一的机会!他定要把握的住!
借着月光,苏浪穹发现,隔着不远处有块儿地,土地本应种花草之物,可时节寒了,早已凋零,但地上却扎块碑,碑上所写完全引不起苏浪穹的注意,但这块石碑巨大,是藏人的好去处!
苏浪穹也不含糊,一溜烟半蹲于碑后,露出一只眼睛盯着自己来时的路
须臾,便看一男一女停在了自己方才的位置。
淡淡月光洒下,苏浪穹得以看清这对男女的样貌,女子淡雅脱俗,一张脸清心寡欲,一眼便能看出是纯洁贞妇,而男人样子普通,不过在魁梧的身材衬托下,倒也能勉强称得上端正。
但从衣着来看,便有了几分讲究,女子衣裳华贵,既像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又像金屋藏娇的磨人小妾,男人一幅家丁打扮,衣着朴素,其裤腿上还打着补丁
一瞬间,苏浪穹已有了自己的判断,那位应是林家的小姐,而一旁站着的则是林家下人,小姐暗自倾心,可又怕遭到父母反对,只能深夜避开众人幽会。
但与林大胆相交这么久,从来也没听他提及有一个这么大的女儿呀,难道是怕自己这帮老牛吃嫩草?这小子果真藏得深!
“杨休,若在府中直呼我小名儿,休怪我翻脸不认人!”女子颇为气愤。
这位被称作杨休的男子也有些不开心,解释道“这不是四下无人嘛,否则我岂会岂会如此愚蠢!”
“只要在林府,就不行!你我的事一旦被外人知晓,那一生便毁了,为了几句称呼,把自个儿一辈子搭进去,值吗?”女子看得很是透彻。
“我明白了晴儿。”
“你还叫!”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男人宠溺笑道“晴儿两字这般悦耳,我怎舍得唤那冰冷的名姓呢?”
女子娇笑出声“真是怕了你这冤家了”
苏浪穹将二人的调情听得真切,心里感到好笑,不过亦产生对男人的同情,这年头,若没本事连和心爱的女人相处都得偷偷摸摸,连人家的名字都得背着叫,这叫怎么一回事。
等等!这女人叫什么来着?为何听着这么耳熟呢?
“晴儿,方才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这次出为何去这么久?是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了?你一日未归,我便担心的要紧,总害怕你出事”
“还不是为你我挑一处好院子!但既便宜又气派的院子哪是说找便能找到,不得我一处处走访,一家家打问?”
“那有眉目了吗?”
“万幸,的确找到一家,原主人家里出了急事,需要用大笔银两,我便提前付了押银,等过两日再跑一趟,把剩下的银两交齐,到那时,便拥有了一间真正属于你我的家!”
女子欢欣雀跃,男人的兴致却不高,他愧疚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本事,就连屋宅都得你来购置,我我身为男人,活的哪有个男人的样子!哎”
苏浪穹越听越不对劲,这两人连宅子都买好了,看来是准备要私奔,而且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绝不是方才认为的千金与下人。女人名叫晴儿,这不是林大胆最宠爱的小妾名字吗?
一开始听到晴儿时,苏浪穹便觉得耳熟,却不曾往哪方面去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