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病号与伤亡的兄弟们后,钟逸再次踏上征途。以牙还牙,钱山如何造的孽,今夜便让他加倍奉还!
锦衣卫从来不是软柿子,在陈达斌手里的时候不是,在钟逸手中的时候更不是
若把钟逸当成一个逆来顺受的后生,那这个人的下场会很惨。今夜的钱山,便是教训!
西厂位于京城西边,与锦衣卫正好隔着半个城,所以等一行人赶到时,已经在一个时辰后了。
钟逸站在西厂之前,看着漆黑的大门紧闭,嘴角露出一抹森然的微笑。
在他刚刚返京时,便下令让霍单、李旭等人火烧西厂,那夜借着风势,西厂大门及围墙,被烧了个干干净净。也就是在不久之前,这扇气派的大门刚刚竣工,可现在,钟逸便又要让它恢复破败之状!
此刻,钱山等人逃回厂内,屁股在椅子上还没坐热,便听有下属来报。
“老祖宗!不好了!西厂门外围满了人!领头的正是气势汹汹来者不善的钟逸!”
“什么!”钱山脸色一黑“钟逸那厮怎敢追来!杂家方才留他一命!现在他反倒恩将仇报了!”
混淆是非,钱山一直有一套。这番说辞。就连他手下的宋青王虎都听不下去,明明是因为锦衣卫后援抵达,他们才不得不撤退,怎么到钱山这儿就成了自己的仁慈了?
不过真相是何不重要。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应对!
“钱公!咱们当如何是好!”
钱山脸色阴沉,如乌云密布一般恐怖“厂内还有多少人马?”
“方才一逃,有些回了厂里,有些则是不知影踪,现如今西厂内能有一千人已经是极限了,如果细数起来,也就九百多人的样子”
“门外的锦衣卫呢?”
“少说是咱们的三倍!”
钱山躺靠在木椅上,目露绝望之色“这是天要亡杂家啊!天要亡杂家啊!”
虽然没有收到钱山的命令,不过西厂番子们自发将大门紧紧关闭,更是在门后安排无数人手,谨防锦衣卫们突然破门而入。
方才一战,他们早就吓破了胆,现在又让人堵在家里,一个个绝望至极,若不是心中仅存的求生信念支撑着他们,恐怕他们早就束手就擒了
西厂与锦衣卫是夙敌,不过从硬实力来讲,锦衣卫一直稳压西厂一头,毕竟锦衣卫创建甚早,而且不仅仅是情报机构,更是保护皇帝安危的军事机构。
西厂虽然一直大肆招揽江湖好汉、抽调良家和军户子弟入充西厂,然而与真正自己训练出来的队伍来比,是远远不及的。不论单兵作战能力,以及团队之间的默契配合,还有一个机构的真正底蕴,比之锦衣卫,却是差得连拍马都追不上
西厂之所以能在各个历史时期与锦衣卫抗衡,靠的是掌权太监深受皇宠这一优势。他们大多是皇帝年幼时伺候的太监,陪伴皇帝从小到大,其中积累的情份,更是常人难以相提并论。甚至在如今仁爱的康宁皇帝心中,钱山已经称得上他的家人。所以钱山才拥有这般看起来滔天的权势。但真要拼硬实力的话,西厂就是一只纸糊的老虎,一撕就碎了
钟逸与三千锦衣卫肆无忌惮围着西厂,西厂内密密麻麻人头攒动,他们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又无奈像即将行刑的犯人。只能大刀砍下,人头落地
直到现在,他们许多人在心底咒骂着钱山,若不是他起初想让钟逸难堪而主动上门,现如今也不会遭到这样的报复。难道今夜便是西厂彻底覆灭之时吗?
锦衣卫就这样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地围住了西厂,数千人站在外面不吵也不闹,就这样冷冷地盯着紧闭的大门,保持着骇人的沉默,沉默中酝酿着暴风骤雨
钱山、宋青、王虎几名真正掌权者仍没有动静,处于战争第一线惶惶不可终日的大档头们透过大门的门缝,看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