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与西厂都是我等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二者作为疯狗互相咬起来,对咱们来说岂不美哉?不知二位先生可有这样的感觉,西厂钱山在朝中影响愈来愈大,作为陛下老奴,深厚皇宠,在手握滔天权利的同时,越不将咱们看在眼里,若再没有人挫一挫他的锐气,谁知晓他会何等膨胀?做出怎样猖獗的恶行杀人,未必全是坏事,朝局如此,钟逸今夜这一杀,也算是出了咱们官心中的一口恶气啊!”
赵衡一言,激起二人心中共鸣,在陈达斌执掌锦衣卫期间,对官的态度很是柔和温顺,与他呈现强烈对比的便是西厂钱山,在他这位太监的心中并没有人尊贵的念头,但凡有人惹恼他,便千方百计找到那人的罪状,从而将他抓住西厂牢狱内残酷上刑。要知道,在宁朝为官,没有人身上会是干净的,饶是三位内阁阁老都不敢说这样的话,只要有心之人愿意寻找,总能找到罪证
所以官集合对待西厂的态度也很差,而三位内阁阁老为官集合之首,对钱山更是深恶痛绝!
“赵先生的意思是”刘康反问道。饱学儒家经义的刘康或许对钟逸杀人之事不满,可是但凡读书人进了朝堂当官儿,便已算不得纯粹的读书人了,刘康能当到内阁阁老,其政治智慧自然不低,赵衡轻轻点了一句,刘康便恍然大悟。
“若从根基谈及,钟逸自然不比钱山深厚。不过在二者身上却有一个共同特点,那便是圣上的恩宠,钟逸能成为锦衣卫指挥使,其中不乏陛下排除百官阻拦的功劳。所以他们二人在朝堂之上上演的这场大戏,想必会精彩得很”
马迁哈哈笑道“赵先生之意,是让我们坐山观虎斗了?”
赵衡连连摆手“用狗咬狗来描述,岂不更形容贴切?”
二人齐呼“妙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