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抚司衙门外有人求见。”霍单在一旁说道。
钟逸微微笑着“是都察院左都御史?”
“正是。”
钟逸哈哈大笑,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能让文官求上门来,着实出了先前的几口恶气。
不管为人如何,总之他有一张不值钱的嘴,逮谁骂谁,哪怕是如日中天的钱山也不例外,但钱山也不是善茬,杀了他手底下几名言官时,也不乱蹦跶了。
原本言关们弹劾的有两个永恒不变的人物,一是钱山,二则是钟逸。现如今不敢骂钱山,那么骂得仅仅有钟逸一人。
这着实让钟逸烦躁,就像一帮苍蝇在自己耳边“嗡嗡嗡”飞着,明知道他们不会对你构成什么威胁,但就是存心恶心你。
可钟逸一直以来秉持着温和的态度,若他能狠得下心同钱山一般随意杀人,满朝文武亦无人敢忤逆于他,但他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钱山此举无异于自取灭亡。
不过这几日后,苍蝇总要消失了
“不见!”
“不见?”霍单疑惑问道。
“便说我不在北镇抚司衙门里,让他择日再来。”
“是。”霍单虽然不知钟逸葫芦里买什么药,但仍是按照钟逸的命令吩咐下去。
等待许久的见衙门里总算有人走出,急忙迎了上去。
“钟指挥使呢?”
来人正是霍单,他下意识道“我家大人说了,他不在北镇抚司衙门,让你择日再来”
话音落,在场众人都愣住了,包括一脸懵逼的霍单,他从始至终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做出这等愚蠢的事。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家大人不在,张大人另寻时间吧。”霍单找补完,也不等开口,连忙转身回到衙门里。
留一众人等在萧瑟的风中满脸无奈。
“老爷,这哪是人不在啊,摆明了是钟逸这厮存心不想见您呐。”
叹了口气,他何尝猜不出事情真相呢,若换作往常,他会舔着个脸亲自登钟逸的门吗?如今这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毕竟张家的唯一的香火继承人被关在了诏狱内
“既然今日他不想见我,便择日再来吧。”岂是心甘情愿离开呢,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若来日备足礼品,或许还有一线可能。
衙门外马蹄声渐行渐远
衙门内钟逸问道“人走了?”
霍单羞愧难当,方才对的说的话仍让他脸色羞红,他点点头“走了。”
钟逸瞧李旭这幅样子很是奇怪,打趣道“你对动心了?”
霍单一愣“动心?他?一个糟老头?大人您的想象力真是真是天马行空。”
不过霍单也没法刚才发生的事告知钟逸,不然钟逸定会怀疑他是不是低能儿,为了保持自己在钟逸面前睿智的形象,霍单将这件事藏在心底。
“大人,您到底是想杀张秀玉呢,还是想放他呢?”霍单转移话题,问道
钟逸不答反问“那你觉得张秀玉该死吗?”
“正如您一开说所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既然张秀玉杀了人,那便依律法办事可属下瞧您的态度,是不想对张秀玉下手啊。”
钟逸呵呵一笑“难得你瞧准一回,我的确没想秉公处理,张秀玉杀了人不假,但他杀的可不是普通百姓你去看看死了那个无赖的信息,坏事做尽,这种人存活于世,才对大宁没有任何好处。”
“可他罪不至死吧?”霍单迷茫问道。
“不错,我是存了私心,如今朝堂水深,我需要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班底,既然送上门来,我哪有拒绝的道理呢?”
“无论大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属下无条件信任大人,可是大人既然要与交好,那今日为何将他拒之门外呢?”霍单疑惑不已。
“这与追女人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