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难道你就认定我一定会输吗?”
一愣,望着钟逸的眼神有些复杂,问道“难道钟指挥使已有对策?”
“车到山前必有路,放心吧,自古以来,邪不压正!”
“但愿吧”虽不信这种话,但在这种时刻,也只能当做是美好祝愿了。
“对了张大人,正好有件事我需要你来帮个忙。”
“钟指挥使能有用得着的地方开口便是。”如今对钟逸的态度,比之一开始,有了天差地别,钟逸的付出一直看在眼里。
“不知是不是钱山这贼人的提议,朝廷这两日会派人来锦衣卫视察,虽然明里是打着检查此案进度的幌子,但实际上就是想找出不合规矩礼法之处,以此来为难你我。毕竟谁都知道,依我和张大人的关系,是不会将张大人关在诏狱里受罪的,钱山这条阉狗估摸着是想从这儿入手,用此来弹劾我。”
“钟指挥使想让我如何帮忙?”
“只要在上面审查时,在诏狱的牢房里呆片刻便好。”
见钟逸难为情的神色,一口应下“这再简单不过,放心吧钟指挥使,牢房我也不是没住过,这点小事,无须一提。”
“那便先行谢过张大人了!”
连忙摆手“哪里的话,应当是我谢你才对!”
两人客套一番,忽然道“钟指挥使,要不今日我便住进诏狱里吧?既然钱山是想鸡蛋里挑骨头,那此次审查定会来的猝不及防,所以早些住进去,以防万一。”
“不必,这里毕竟是锦衣卫的底盘,就算朝廷的人来了,也要受好锦衣卫的规矩,到时候有人通汇我的。”
急忙摆手“老夫的案子还没查清楚,千万别惹上别的事,如今局势,咱们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钟逸再次拒绝道“这哪能行呢,张大人是我的贵客,哪里有让客人住牢房的道理。”
谁知双眼一瞪“什么贵客!老夫现在就是个犯人!理所应当住大牢才对!实在是遇到钟指挥使你了,若换做西厂,早就严刑拷打,上过几轮酷刑了,如今只是住住牢房,已是天壤之别了,钟指挥使就莫要让我再觉得愧疚了”
是个脾气很倔的老头,这一点钟逸比任何人都清楚,他认定的事,就算有十头牛拉着他,也不会回头,奈不过的纠缠,钟逸只能同意,但仍留有余地“那便先去大牢瞧瞧也好,就当提前为那日熟悉一下环境吧。”
听到钟逸同意,脸色这才好上一些,跟着钟逸,两人一同来到诏狱内,在里面早有一间牢房为清理出来,虽然环境布局几乎与寻常牢房无异,但暗里干净了许多,里边的干草也是新找来的。
坐在牢房内的干草堆上,以欣赏的目光望着四周“不错不错,诏狱比老夫想象中要强许多,就这地方,住他一年都不打紧。”
“好了张大人,现在已让你体验了一番,就别在里面腻着了,出来住吧。”钟逸在牢房外客气邀请道。
谁知一张脸又臭了起来“既然老夫已经来了,哪还有再走的道理,等应付过朝廷派下来的人再说吧,钟指挥使,先请回吧。”
钟逸很是无奈,苦笑道:“张大人,我带你来这儿已是实属无奈,现在让你住进牢房,心里才更过意不去,反正今儿已临近傍晚,朝廷的人早就各自回府了,哪能抽出人来突然检查咱们这儿呢张大人你今晚依旧在客房睡着吧,明日一大早再来也不迟吶。”
以商量的口吻开口,这才不情不愿道“好吧。”
说起来也算个知恩图报的人,他知道钟逸为了自己不惜与钱山为敌,一旦案子查不清楚,更被削官降职的可能,如今局势又对他们不利,实在不想节外生枝再给钟逸添麻烦了。
两人并排而行,边说边往出口走着,但诏狱内过道中一张桌子上的摆放之物吸引了的目光。
钟逸一开始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