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寒而栗。
不过钱山却十分赞同这一观点,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知音。
“照钟指挥使的意思张宏现在是在诏狱中饱受毒打了?”钱山兴奋问道。
钟逸哈哈大笑“必然如此!钟某从来不会放过一个背叛我的人,如今的张宏,一天打三顿,三天打九顿,在诏狱里饱受刑罚,早已没了人样,若有机会,钱厂公亲自参观一番?”
“自然自然!这等有趣的事,杂家怎么舍得错过呢?”钱山放肆笑出声来,笑声沙哑尖细,难听得很。
“佳肴美酒,不妨钱公与我边吃边聊?”钟逸邀请道。
“再合适不过!”
钱山发现,原来钟逸并没有想象当中这般讨厌。
在钟逸精湛的表演下,钱山对钟逸的戒备越来越低,偶尔瞬间,钱山竟将钟逸当真心朋友待之。
果然应了一句话,最为了解自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敌人。
钟逸刻意的捧场,令钱山飘飘欲仙,二人谈到兴起,厢房内传出阵阵爆笑。
如此氛围持续下去,厂卫多年的恩怨矛盾或许可解,但就在二人浓情蜜意之际。
厢房外忽然传来霍单的声音:“大人。”
满脸笑意正在侃侃而谈的钟逸戛然而止,他目露歉意道:“钱厂公”
话没说完,钱山摆摆手:“钟指挥使有事便忙,杂家没那么多规矩。”
“钱厂公宽宏大量。”
“进来吧。”
钟逸面色冷淡道:“怎么了?”
霍单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目光落在钱山身上停留片刻后,这才收了回来,埋着头在钟逸耳边轻声细语几句。
钟逸眉头一皱,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钱山虽然装出一幅不去留神观看的模样,但内心却疑惑的紧。
难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钟逸铺垫这么久,针对杂家的计谋要开始施展了吗?
钱山心里很是忐忑
正在他沉思之际,钟逸突然开口:“钱厂公,钟某有一事急需处理,不知钱厂公可否给钟某一点时间?”
“自然,杂家不是小气的人,钟指挥使忙去吧,杂家等着你便是。”钱山装得大气,但心脏“砰砰”直跳,他真的很害怕钟逸给他突如其来一击。
钟逸没再逗留,匆匆离开了。
可钟逸刚一出厢房的门,紧跟着宋青走了进来。
他面露不解,双眉中展现出淡淡的忧愁。
“老祖宗,您猜我刚才在酒楼里瞧见了谁!”
钱山一愣,反问道:“何人!”
“刘卓!”
“什么?他怎么来这儿了?”钱山大骇,他岂能不知道刘卓代表着什么,刘卓是他陷害张宏的关键一环,若不是他惟妙惟肖的模仿字迹,恐怕很难让陛下相信。
而刘卓此人钱山一开始是不准备留的,毕竟因此而承担的风险实在太过巨大,但刘卓的确是位人才,以徐年的死换他自己的死,这等自救方式,是由他亲自想出来的。
并且钱山采纳了,因为刘卓的能力实在太过诱人,如能将他收为己用,日后能陷害多少人呢?
现在钱山在朝中如日中天,手底下更有内阁两人可用,甚至连六部里的两部,也有隐隐投诚之意。
这样的配置,听起来的确豪华,可一旦不被康宁帝信赖,钱山的地位有所动摇,这帮墙头草们便会一个个离自己而去。
所以钱山需要自己的人马,真正由自己培养,忠心于自己的人。恰好刘卓出现,他的聪明才智令钱山心动,有他在,足以为自己出谋划策。
正式因此,钱山才动了恻隐之心,仁慈的将刘卓留下来。
当然,这自然也是因为刘卓聊表忠心,誓要为钱山上刀山下油锅有关。
不仅如此,钱山甚至答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