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还等老奴通禀一声。”
“好。”
床榻边儿,刘公公轻声道“陛下,钟大人来了。”
康宁帝睁开眼睛,无力道“让他进来吧。”
“是”
“请吧,钟大人。”
钟逸向刘公公轻轻点头,接着走入乾清宫内,可刚一入宫,钟逸便傻了眼,只见康宁帝卧于榻上,神情疲惫,面容憔悴。
“微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钟逸虽是好奇康宁帝为何如此,但规矩仍不能忘,跪倒在床榻边恭敬行礼。
“免礼,钟爱卿,起来吧。”
“谢陛下。”
康宁帝从钟逸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疑惑,遂自嘲笑道“朕真是体弱多病,入冬以来便小病不断,在前日,重病发作,成了这般模样,连早朝都上不了啊。”
“陛下为国操心劳神,这才偶感病痛,不过寻御医一瞧,便可痊愈,到时处理朝政也来得及。”
康宁帝摇摇头“钟逸,你不明白。”
没等钟逸说什么,便听康宁帝又问道“你知道朕唤你来是何事吗?”
“臣猜不到。”康宁帝如实道。
“朕悔啊!”康宁帝目露悔恨之意。
“悔?臣不明白。”钟逸的确不知康宁帝为何要悔。
“由朕亲手培养了一大佞臣,朕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重用钱山吶!”
钟逸恍然大悟,原来康宁帝口中的悔恨,是针对钱山吶。
“臣斗胆猜测,钱山与微臣能有今日的成就,全是陛下为了给太子殿下铺路。”
“聪明不过钱山却从一大助力,成为嘉赐日后不得不面对的阻碍,这是朕的失策!”
“厂卫之职,由陛下一手任免,若陛下不喜钱山所为,撤其职位便是。”钟逸建议道。
康宁帝摆摆手“没那么简单。哪怕除了钱山,钱山背后的集合也以固若金汤,要想根除,不容易啊”
“陛下所言极是,外廷官员的晋升贬谪,要经过层层部门与机构,现如今这些部门里都有钱山的人,他们同气连枝,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确不好处理。”